墨倾城一呆,她从来没想过这种不可能的事,每日逃命它不忙吗?但现在有大把闲时间,她顺着云不飘的话那么一畅想——仙妖魔三界全是自己的小花园啊!
淦!
这是本该躺赢的人生啊!
一时心里着了把火,那火腾腾腾烧起来烧得外头云不飘都觉得热。
她不无同情:“这好比你拿了天底下最好的一副牌,全是王,出一张,老天就判无效,出一张,老天就判无效,出到最后,剩你自己这个王了,老天判你作弊!”
她嘎嘎嘎,宛如五百只鸭子在嘲笑:“墨倾城啊墨倾城,你是怎么得罪了老天爷让它这么折磨你,该不是你上辈子把它捅了它报复你吧?”
墨倾城被怒火烧得脑子里红红亮亮,怒壮胆,再说之前她已经被老天劈死了,在看她,这会儿的她什么天恩地恩都还了回去,怎么,割肉剔骨了还不能说你句坏话了?
于是她雄风一震,骂:“真不是东西。”
云不飘啧啧,挖苦道:“您可真是个斯文人,骂人都这么雅。来,跟着本公主学——你真不是个玩意儿——注意,精髓在后头的儿化音,一定把调子拖起来,拖出你长长~长长的鄙夷不屑看不起。”
墨倾城心里先酝酿了下儿儿儿,张口:“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对,就这样,跟我来。”云不飘跳起来,一手指天,一手叉腰,一脚蹬地,一脚踹在小矮桌上。
“不是玩意儿——”
墨倾城在里头一手指天,一手叉腰,一脚蹬地,一脚...凌空踹。
“什么玩意儿——”
此起彼伏。
“不是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
“不是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
“不是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
...
门外的卿未衍:...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进去打断的时候,咔嚓——
水桶粗的雷飞流直下冲破屋顶狠狠砸了下去,并长长不绝的灌。
一瞬间,刺目的电光让卿未衍短暂失明。
前头几人飞扑而来。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雷来得快去得也快,天纲分明,并未牵连旁边魅无端的房间和小楼分毫。
只见云不飘的房间位置,硕大一个坑,周围散落一圈被雷劈得焦黑的碎砖瓦片,至于木头,全烧没了。
那么大的坑,深深的黑,下头四壁的泥都被雷电高温灼得陶瓷似的光滑,孤零零一个枯木桩子,还叉着腰呢。
只是那冲天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怂怂的垂下。
众人跳下来,不敢碰焦炭柱子,确定人没死。
真是...云坚强啊。
魅无端:“这是怎么了?这又是怎么了?”
噗噗噗,云不飘嘴里直冒烟,她转了转眼珠,光秃秃的眼睛睫毛都劈没了。
“我,咳咳,咳咳咳,正在和墨倾城进行,心与心的交流,拉进,心与心的距离,它嫉妒它眼红,它不想让我们好。”
得,心虚的鬼样子。
魅无端转向卿未衍:“你说,说人话。”
孟偿、杜三缪、东福:“对,你说,你听到了什么。”
听壁脚什么的,已经不是秘密。
卿未衍看云不飘,看不出人模样,只得代为开口:“她在骂天。”
骂天?
只是这样?
魅无端不信,仰头:“贼老天。”
天没动静。
杜三缪也跟着缩脖子来一句:“贼老天?”
没动静。
孟偿心中有敬畏不敢试,东福觉得天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