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飘摇摇头:“原本我弄出这个来,是感谢你们的收留,咱们公平交换。如今你主动要求这个,我暂时没什么需要,但你一定要记着,欠债得还,天公地道。我要你还是为你好。”
玉临陌点头:“你们的规矩我懂。”笑了笑:“只要你要的我给得起。”
云不飘笑:“当然,我也不是得寸进尺的,若是给金银能抹平我要金银也行。我回去问问前辈,看这其中怎么对我们双方都便利。”
这当然好。
玉临陌:“人口多了需要的腕表也多。”
“找我便是。”
回去躺下没过多久,云不飘便被前院的动静折腾起来。
孟婆婆在折腾,相亲此类喜庆活动,年纪越大越沉不住气。像人家当事人问芳淡定的很,不急不缓该做什么做什么。而环珠更是不想离开舒适的被窝。
幸好此时是温暖的春天,若是寒冷的冬天,暖和的被窝它不香吗?要什么男人!
孟婆婆絮絮叨叨将两人叫起来,来回两间房的跑,给她们挑衣裳择首饰,身上挂的香囊都拿出十几种来嗅了又嗅选不出哪个才好。
环珠打了个哈欠有了精神,笑侃孟婆婆:“婆婆,我感觉我和师傅就是你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问芳也笑着附和:“嫁不出去,愁怀了婆婆。”
孟婆婆哎哟哎哟:“若真有这么两个女儿,我招婿。”嘀咕:“反正你们就嫁在氿泉,跟招婿差不多啦。”
她道:“昨晚上我这左眼皮就跳个不停,现在还跳呢,我有预感,今个儿事一定能成。说不准王妃找了十几二十个的给你们看,你们可得睁大眼瞧好了。嫁人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这女人嫁人啊...”
巴拉巴拉巴拉,从前堂到后厨,从楼上到楼下。云不飘打着哈欠进来,坐下,颓然的趴在桌面上。
“我们去做客的,为什么要起这么早。”
孟偿过来坐下:“我跟你去吧。听说王府请了葫芦班,长流水亲自登台。长流水啊,仰慕许久啊。”
谁?
“第一旦,那嗓子,那唱腔,绝了。据闻其声可上九天下三府,余音不绝,潸然泪下。一双水袖更是如梦如幻。长流水,是他第一次登台唱的曲,一鸣惊人,大家都叫他长流水。”
“女的?”
“男的。”
云不飘来了兴致:“长得怎样?”
孟偿:“谁知道呢。长流水出道即顶峰,演的少,来往皆是京中贵族,听王府人说时,我还惊讶呢。想不到葫芦班来了氿泉。可能是王府请来的?”
云不飘:“连你都听过名头,必然差不了。那你随我一起去。”
东福和杜三缪也过来坐下:“我们也一起。”
云不飘略一想:“不要了,王府有规矩,外男不能入内。”对孟偿:“你和他俩一起隐身跟着我吧。不要让王妃难做。”
对哦,凡人的破规矩。
孟偿点头:“也行,隐身我还能更近欣赏呢。”
起身去厨房端饭,四人一桌吃得稀里哗啦,孟婆婆最喜欢他们这些肚里没底的,每次看他们如此吃总是对自己的厨艺信心满满呢。
吃完饭,东方天际太阳才露脸,王府说派人来接,当然不会来这么早。
云不飘昏昏沉沉,想睡回笼觉,但家里三个女人叽叽喳喳,她甩甩头干脆出来前门走到水边。
昨天金螺衣那一哭,涨了水,也不知她哭的是淡水还是咸水。拿出几只试管,取水样,回头做个记录,跟以后的再对比。
“云小友。”身后传来礼貌的招呼声。
云不飘动作一停,从容装好试管,才站起转身。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儿,背脊挺直,含笑看着她。
看上去很友好。
云不飘看眼会仙楼,孟偿说被一群人傻钱多的阵法师包了,想来这位就是其中一个。
这会儿卿未衍魅无端和商未明都不在城里,这三个也不知怎么回事,回来露了会儿脸又走了,神神秘秘的。
看来是看家护院的不在,某些人按捺不住了。
看家护院的:...你说我们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