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飘诧异,盯着他手里的纸,应该是信:“京里出事了?”
她看见个开头,称呼是“吾子”,那便是苗县令的爹了,苗县令家在京城,这个她是知道的。
苗县令仰天哈哈哈,云不飘怀疑他疯了或者傻了。
“王问,调回京城了,你知道吧?”
云不飘点头:“他来找我告别了呀。”
“原本,原本——”苗县令手里信纸摇得哗啦响:“我是能调回京的。”
云不飘想了想,啊的一声:“黄了是吧,没关系,我给皇伯伯去信,一个小小的县令,我想我还是有这个面子的。”
呸你个小小呸你个有面子!
苗县令一怒:“我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可有人非得扣着我不放!”
啊?哦,玉临陌呀。
“没关系,我跟我叔说。”
苗县令崩溃:“就是你叔透过去的消息,他不放人。”
云不飘眨眨眼:“哦,这是你们官场上的事。”
言外之意,关我什么事啊?
苗县令气急:“他肯定是因为你啊,以前他就说过,让我好好配合你。肯定是为了你,才不放我走,他这是将我留死在氿泉了啊。”
这样呀。
云不飘问他:“那你不想留在氿泉吗?”
“我——”苗县令一窒,冷静下来:“我想做高官,这里,只是我其中一站,我想往高处走。”
“我明白了。”云不飘点点头:“每个人都有权利为自己的理想奋斗,我去和我叔说,你等我。”
“不,不是,你要怎么和王爷说啊——我我我,咱们先对对词啊。”苗县令大急,你这个表述水平,不要弄巧成拙啊。
杜三缪拦住他,望着随云不飘去的橙七,撇了撇嘴。
这人来了后,对他一番友好警告:有他在,他不需要太靠近。
呸,老子才是人家爹正经聘来的。
橙七骑在马上,问另一匹马上的云不飘:“你似乎与这些凡人关系很好。”
“嗯,他们是很好的人,以后你就知道了。”
不知道玉临陌在哪,腕表联系不到,应该是在城外,云不飘直接去了北城门,让城门的兵丁去传话。
好久,玉临陌到来,鞋上沾着灰尘,与她第一句话:“想办法把腕表通话范围弄大些,以后外头也是城区了,多不方便。”
然后他看到了橙七,挑了挑眉。
橙七笑着点点头。
云不飘也看橙七,不自觉傻笑,给他介绍:“叔,你觉得他可好?”
玉临陌又挑下眉,便宜大侄女要嫁人了?
秉着良心说了句:“你还小,不着急。”又道:“日久见人心,不要脑袋一冲动做下无法挽回的决定。”
这个看上去才双十的男子,样貌自然是极好的,但——吸仙气的哪个不是有一具好皮囊,还是要看品性。
云不飘喜滋滋:“叔说的是,我让他住我隔壁正日日观察着呢。”
玉临陌:“...你还是与王妃多交流,她能教你很多东西。哦,对了,今日不是冰人馆开业?王妃说请你一道,这个时辰,你怎么来找我?”
云不飘说已经剪彩,说了苗县令的事:“叔,苗大人有才华有实力,是不可多得的好官。我这里没什么大事非得占据一个朝廷命官,你让他回京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