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吵嚷着要休妻。”
云不飘不可思议:“就因为打不过老婆?可现在哪里找打得过的?哦,对了,律法对婚姻年纪好似没什么要求,万一老男人都去找小姑娘——叔,我觉得得把男女婚配的年纪设个下限,个人建议不要低于十八岁。你觉得怎么样?”
玉临陌:我觉得我开口就是个错误。
他用一种笃定的眼神注视她,停下脚步,坚定:“仙子,我认为,目前局面你应该做些什么。”
云不飘心慌慌,打死不能承认。
“咳,好吧,看在叔你这么心诚的份上,我想想法子。”
其实已经做了,我很有责任心的呀。
玉临陌稍微满意,哼,就知道跟你逃不了关系。
进到书房,玉临陌拿起一张纸,上头罗列了腕表试戴者的感受和建议。
云不飘拿过来看,都是小问题,稍后改进一下就可。
玉临陌再给她一张纸,上头绘了简略版的全城图,相当的抽象,东南西北四大块,只有人尽皆知的事物才有标注。
“行,我按这个改。”云不飘扫了眼,收下,道:“等我回去就弄,天黑前完工。”
玉临陌诧异:“要将腕表给你送过去?”
“不用,我修改——我自有法子。”
玉临陌点点头,仙人的手段,说了他也不懂。
吃饱喝足,云不飘心满意足的道别,心道玉临陌其实人挺好的。
让东福路上拐了弯儿,给苗县令和王县令拜了年,这两位却是没给红包,身份不配呀,又来到她名下的荒宅。
给王棠儿拜年,王棠儿很是惊喜。
“这是我死后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年。”王棠儿邀请云不飘荡秋千,两人坐在大海棠低垂的枝丫上在池塘上荡来荡去,王棠儿很开心:“你知道吗,年前的时候,我那个族里的侄儿来给我烧纸呢。”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捂着嘴:“那么大的侄儿哆嗦着腿进来的,一路头不敢抬,在树下烧的纸,念叨我,让我安心,说害我的人过得也不好。”
“其实呢,我也不在意。”王棠儿看着云不飘,认真道:“后娘进门后,我爹就不是我爹了,我早看清了。我不怨,其实,若不是我投不了胎,可能我当时就散了吧。”
说怨还是怨的,毕竟死亡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死的时候很疼很恐惧,但后来漫长的时光里很快便忘记了。
王棠儿耸耸肩:“我大侄子祝我下辈子生在好人家,唉,让他失望了,我没下辈子了。”
她与大海棠融为一体,算半个精怪。
云不飘问她:“你没现身给他看?”
“没,别吓着孩子。”王棠儿道:“我观他气色运势都不错,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你真不修炼?”
“不要,没成仙的想法,现在挺好。”
“不觉得孤单呀?”
王棠儿想了想:“还是孤单的,不过习惯了。”
云不飘便道:“你可以搬家呀,我可以把大海棠移到我那里去。”
王棠儿迟疑,心怯,道:“算了,我现在挺好的。”
云不飘不强求,只道:“你若无聊想有人说话了,便喊我,便是我不来,我也能喊别人来。”
王棠儿含笑点头,道:“你与我那侄儿说一声,谢谢他。”
云不飘回到酒楼,将腕表源信号机拿出来,修改小程序,叮咚,搞定。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是换个地图,加个日晷形状的时间,还有些使用习惯上的小问题,更简单通俗顺手。
想到什么,她忙翻出一只粉嫩嫩的腕表来,差点儿忘了,这是专门给于心心的。
说来,好像很久没见于心心了。
让东福驾车,走了一个空,原来于老爷一家三口年前便回老家了。
别看老于家在氿泉家大业大,但人家祖宗根基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