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逸无语:“又吃撑了?”
“没有,是我的胃太小了。”文翛是坚决不会承认的。
燕云逸实在没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
文翛觉得自己被嘲笑了,不过,她会在意这种级别的嘲笑吗?当然不,她绝对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无耻想法。
“走吧,出去逛逛,消消食再去午睡。”燕云逸起身先往外走。
文翛赶紧跟上:“我不用午睡的。”
早上起那么晚,哪里睡得着。
“那就去把头发梳好。”燕云逸转头看到她的头发,又觉得别扭起来。
文翛赶紧答应。一溜烟儿跑了。
她不能再这么在他面前晃了,这人太龟毛了。不就是个发型吗?值当他一遍又一遍地强调。
刚跑回寝殿,就看到杜鹃和芍药还有绣房的婆子在等她。
“姑娘,您看看,这衣服,您可满意吗?”
文翛上前看了看,那布料也不知道是什么,柔软丝滑,轻轻一碰,暗纹似在流动,煞是好看。
芍药笑着拿起来,走到文翛身后,语气恭敬:“奴婢伺候姑娘更衣。”
文翛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芍药姐姐,你可别这么吓唬我。在我面前称奴婢,你是要折煞我吗?”
芍药失笑,耐心解释道:“主子安排我们过来伺候你,不称奴婢称什么?”
“反正不行。”文翛也不知道燕云逸是什么意思,她不就是不会梳头吗?至于把芍药和杜鹃调过来伺候她?难道为了显示特别重视她这个箭靶子,迷惑敌人?
“好,姑娘先试试衣服。”芍药和杜鹃笑着帮文翛换衣服。
“这件衣服得配个元宝髻才好看。”杜鹃笑眯眯地上前,利落地帮文翛梳了个漂亮的发髻。等想要找首饰的时候,才发现,文翛这里什么首饰都没有。
杜鹃立刻转身跑了出去,一会儿又满头是汗地赶了回来,手里拿着一顿即将盛开的牡丹。
文翛下意识就躲,一言难尽:“你不会是想着给我插头上这么朵大红花吧?”
太吓人了!
“不好看吗?”杜鹃纳闷。
文翛笑得尴尬,眼珠转了转,才一脸认真地说:“我不能戴牡丹,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诗吗?‘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只有一国当中最尊贵的女子才可以戴。我是什么身份?坚决不能戴的。”
“可我们从来没有听过这话呀!”杜鹃一脸茫然,还有这讲究吗?是她太孤陋寡闻了吗?
“总之,我不能戴。”文翛坚决拒绝,毫无回旋余地。
“可是,姑娘你没有首饰,怎么办呢?”杜鹃看着文翛光秃秃的发型。
“我去找美人王爷要。”文翛说得理直气壮。
把她当挡箭牌,没有装备可不行。丢的是他晋王爷的脸。所以,文翛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在杜鹃和芍药一脸果然如此的目光中,文翛麻溜地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