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婉兮先是眸中一片清明,而后又呆了片刻,突然间闪过一丝惊诧,“你还会作诗!?妹妹你会作诗?我就知道盛京来的都是不同寻常的人物”
韩云兮讷讷的向后退了两步,脸上最后一点笑意凝固成了绿色,“咳咳,我不会,是真的一点都不会。”
韩婉兮莞尔一笑,“谦虚作甚?床前明月光,灯下绰约影。妹妹觉得可行?”
韩云兮挠挠头,她也学过一点诗词格律,她这对的,也却有些道理。
“很是对仗工整。”
看着韩云兮没被自己的文采给惊艳到,韩婉兮岂会善罢甘休,“看妹妹神色,似是还有更好的句子,妹妹还不快点告诉我?”
韩婉兮语气里两分哀求,三分渴望,五分迫不及待,再加上她那江南女子特有的甜软语调,韩云兮听着怎么能不心软,只道是,“可不就疑是地上霜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韩婉兮听了这个句子,来回踱步,品的津津有味,“月光皎洁白亮,落在地上,可不就似秋霜一层吗。妙啊,妙极啊!”
韩婉兮最喜有真才实学、满腹经纶、精通琴棋书画的人,恰是这一句诗,让韩婉兮由衷的对韩云兮佩服起来。
韩婉兮欢欣鼓舞、急不可耐的搂着韩云兮,“妹妹文采如此之高,怎么之前从未听人说起过。”
那双杏眸本就含着清水一汪,再配上她那特有的江南女子婉约韵味,现下拍手叫好的韩云兮更显出一番娇小女儿的欢欣鼓舞的情态。
可惜她是个女的,不然她一定娶了韩婉兮。得美人如此,夫复何求?
“没想到妹妹如此谦虚,只是婉兮却还不知妹妹在盛京究竟师承何人?”
“这……”
韩云兮怔在原地,她得赶快想个办法编个故事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不然你今天或可靠着背个名句搏个才女的名声,可是日后,旁人若是和她对对子,那必然露馅。
咋不是金刚钻,就不揽那瓷器活。
“呦——今儿个咋们韩家的婉兮小姐可是难得的笑逐颜开啊。”韩聿离今儿个换了身金色的常服,双手环胸,一只手抵着下巴,兴味盎然道。
韩云兮眼巴巴的看着她的大救星大步流星,一脸春风得意的走了过来。
韩聿离今日换了身金色绸衫,昨日还能系个玉佩,今天就只剩个穗子了。那双眉眼极其的好看,虽然是双桃花眼,但是透露出的却是果敢刚毅之气,更为可贵的是他脸上总是洋溢着热情和笑容,看的韩云兮心里舒服,堪比如沐春风。
再配上那身镶绣着羽毛的金色绸袍,更添活力。
这就是个活太阳啊!
“二哥,你又不成体统,我送给你的玉佩呢?东西呢?不戴就还给我!”韩婉兮拎着裙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把韩聿离逼的直直向后退了两步。
“这次我没丢。”韩聿离比韩云兮高两个头,可是面对来势汹汹的妹妹,只能举起手连连后退。
“哼!”韩婉兮双手环胸,撇过头去,腮帮子鼓起,活像两个包子。“下次你非得给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