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左等右等,没等到温芙蓉主动服软认错,最好再来个撒娇**。
可惜,温芙蓉跟姚氏不在同一个脑回路上,她一脑门的账,算着算着把自个儿这些日子的巨额消费算出来,又气又悔,以致于小脸煞白。
姚氏本来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教训幺女,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真好那一口吃的,只管花钱让人去试吃,怎的要自己去试呢?
瞧见温芙蓉惨白惨白的小脸,姚氏到嘴边的话全吞回去了,她这当娘的立马又心疼上了,只不过她这人一贯争强好胜,对着亲生女儿也说不出腻歪黏糊的话,**道:“娘说你几句,你还跟娘置气了?”
温芙蓉这才回过神来,苦笑着说:“娘,您从前总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还嫌您老话重提,罗里吧嗦的。直到前阵子,我捧着我那一箱子金饰,腿差点跑断才把咱现在住的宅子买下来,我就晓得您这些年有多辛苦了。”
姚氏呆了呆,她别过脸去,冷声问道:“你真当你那一匣子金饰买得起这栋宅子?”
“哈?这,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我让人打听过了,这宅子没问题啊。”
温芙蓉初来乍到,她是凭着上辈子浅薄的经验买的房子,只看房子的位置、布局以及价钱,不晓得还有其他的什么弯弯绕绕。
姚氏深深叹了口气说:“你这是傻人有傻福,人房主割肉便宜一大半的价钱把房子贱卖给你的!”
“怎,怎么可能呢?谁家做买卖不是往高抬价?怎么会有这么蠢,好心的人?”
温芙蓉从姚氏这话里听出点东西来了,可她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猜不到前任房主为什么会如此行事。
姚氏有意教女,问道:“前屋主姓甚名,家住何处,去往何地?这些消息你可晓得?”
“姓名晓得,但我为什么要关注前屋主家住何处去往何地?银钱两讫,他想赖账也不成啊。”温芙蓉理直气壮说道。
姚氏气笑了,这就是个冥顽不灵的蠢女儿!
“你当这地界能随随便便建这么大的宅子?你当交州府没别的能耐人了?那些能耐人为什么不来这儿?怎么就让你个憨货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温芙蓉一脑门的问号,这些问题她想都没想过,现如今听了仍觉得没什么必要去想。
直到姚氏说:“傻丫头,这宅子是秦王殿下的私产!秦王殿下从京城远道而来,前脚咱们家搬出知府,人后脚住进去了!”
“秦,秦王殿下?”温芙蓉是知道秦王这号人的,原主的记忆里有,但她更关心的事情是:“那知府的衙役也是受他使唤?”
“秦王殿下是万安岛最高长官,别说知府的衙役,便是冯知府那边也是随意使唤。”
姚氏瞪了眼不成器的女儿,到底忍着脾气把话说得十分明白,差一分都怕傻女儿听不懂。
温芙蓉陷入了沉思:昨日那几名捕快出现的蹊跷,该不会是秦王殿下主动派人过来的吧?
她转念一想,秦王那样的人中之龙,岂会在意她区区一个罪臣之女?她这么想,当真是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百八十斤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