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的眼角里忽然流出泪水,声音嘶哑,可怜的像一位经受莫大苦难后的孩子。
苏叶听到他的回答,倒吸一口凉气,所有的问题似乎也都在瞬间迎刃而解。
重山就是袁彻宇,但为什么会这样,其中的过程不得而知。
苏叶继续喊着袁彻宇的名字,但再无回应,他又沉沉睡过去。
“这是,人格障碍?”苏叶头大。
可是据她以前所知,袁彻宇一直都是阳光开朗,而且他的父母看上去也很恩爱,当时上学的时候常常会一起给袁彻宇带来礼物,甚至像苏叶这样的同学们也是见着有份。
难道是在这六年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什么袁彻宇会一直让她救他,为什么不去找医生?
苏叶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
清晨的眼光从落地窗潜进来,洒在地上。
重山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睁眼的瞬间就立刻涌上来了那种一如既往的疼痛感。
只是与往常不同的是,多了点腰背的酸疼,鼻子还有些堵,像是感冒了。
他用那条未受伤的胳膊撑起身,发现自己竟然睡在泳池隔间的地上,抬眼看到榻榻米上的人儿正睡着,小小的脸埋在毯子里,发丝凌乱。
好在衣冠整齐,不过还是有些血渍。
“昨天发生了什么,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重山挖空脑袋也回忆不出当晚的情景,脑袋反而剧烈地疼起来,一时有些恼怒。
“我就这样被一个陌生人闯进了家?”他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