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好吧,小姐你就帮老奴收拾这蔬果吧。”
“嗯”梦芸兴致冲冲的接过菜篮“谢过兄长啦”在井边,抓着一个个蔬菜,研究起来。
林卓然拜别吴伯,走上楼台,看见石案上,有一竹笺。
林卓然拿起竹笺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这是李商隐悼念亡妻所作,父亲这是在感念母亲”
林卓然抬眼望着院中荷花,忆起曾经.......
安定三十六年,那日林卓然从府外练武回来,刚踏入娘亲院中,便看见林老爷怒气冲冲的从院中出来
“父亲”林卓然刚向林老爷行礼,林老爷却视而不见,直直离开。
林卓然走入院中,却看见娘亲跪坐在雪地中,泪眼低垂;刚出生的二弟裹在襁褓中,大声哭闹。
林卓然赶忙走到娘亲身边,欲扶起母亲“娘亲,娘亲,快起来,地上凉。”
白瑾嫣却置若罔闻,抽泣着抓着手中的香囊。
林卓然虽然有心扶起母亲,可奈何年纪小,力气实在不够。无奈转而去抱起浩初,哄着他。
从那天过后,父亲再也没来过娘亲院中。娘亲便整日郁郁寡欢;不多久,娘亲便与世长辞。
父亲自娘亲走后就此淡入朝堂,身体也愈加不好;甚至感染风寒,从此落下了咳疾。
病后父亲也就搬入了林府后山竹莲门中,从此不问世事。
林卓然放下竹笺,“当年事,怕只有父亲与母亲知晓......”
“少爷,午膳已备好了。”吴伯来到楼台上,打断了林卓然。
“少爷,这大小姐不知去哪儿呢,老奴寻了半天,也未曾看见。”
“你去叫父亲吧,我去寻歌儿。”
少顷,林卓然在书房门前看到了梦歌。
“梦歌,在想什么,这般失神。”
“兄长”梦歌走出书房,刚见到父亲所绘一画像,画像中一青衣女子,我似是见过。”
“青衣女子?”林卓然微微停顿“那便是白姨娘了。”
“娘亲?娘亲去时,我已始龀,却为何不记得。”梦歌疑惑的望着兄长。
“娘去去后,歌儿生了一场大病,发烧不止。”林卓然摸了摸梦歌的头“等歌儿病好后,便也失去了之前的记忆。”
“歌儿莫要再纠结从前事了,父亲还等着我们用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