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最近精神萎靡。

下课了，除了上厕所，基本上就是趴在课桌上发呆，叹气。

“许攸，怎么了，看着你没什么精神，生病了吗？”容淅身上探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哎，”许攸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容淅，我好郁闷啊。”

容淅问：“不过是错了道数学题，不至于吧？”

“数学题？别说是错一道，就算是“满江红”，我心中也是波澜不惊的好不好？”许攸反驳，“该死的肖琂，居然又对我视若无睹。该死的许攸，居然……居然觉得他冷冷地样子很酷！”

“咳咳，”容淅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你是在生自己的闷气。”

“哎。”

一阵长长地叹息，算是承认了。

顿了顿，许攸问：“我长得算不得是倾国倾城，颠倒众生，但是……也算还像个人儿吧？肖琂对谁都是文质彬彬，对我却冷眼相待，我招他惹他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容淅低头思索，“嗯，对，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呀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坎。”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许攸瘪瘪嘴，“啊！有时候真觉得自己犯贱，人家都明确拒绝了，还是忍不住想，想，想……想他个头。”

“……”容淅思索片刻，说：“要不，你做点旁得事，分散一下注意力，闲下来很容易胡思乱想。”

“我有呀！我不是加入了学生会的后勤部了吗？没事就往学生会跑，帮着打杂。”

“许攸，你这事找的……”

“哎呀，别骂我，我烦着呢！”许攸捂着耳朵，“啊，烦死了！”

容淅拿出一本《高中精讲奥数》给许攸，并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疯狂刷题，转移视线，要不，你也试试？”

见那本书上的题被做了大半，许攸错愕：“容淅，看来你这学神，这些年没少受气啊？”

容淅没好气道：“去你的，爱要不要。”

“不要。”

“为什么？”许攸又说，“谁不知这本书上的题变态？我可不希望自己年纪轻轻，老细胞死光。”

“好心没好报的家伙。”

“哈哈哈。”

见容淅很认真的预习着下节课的课文内容，许攸趴在桌子上，认真的端详着她。

赞叹不已：“容淅，你长得真好看。”

容淅抬眸，抿嘴笑：“谢谢夸奖，却之不恭。”

“应该没有男生会拒绝像你这么好看的女生吧！”

容淅觉着好笑：“又不是所有男生都是外貌协会的？”

“说真的，从你小时候算起，跟你表白过的男生是不是可以绕洛成一圈了？”天生的好皮囊，有谁不喜欢呢？有谁不想着拥有呢？

“记不太清楚了。”

的确记不清楚了。

不过纸条，零食，小礼物什么的，的确收到过不少。

那时候自己傻傻的，什么也不懂，我觉得是同学间友好的馈赠，收下后第二日也买了礼物回赠。

后来，好像就没有后来了。

“一定是太多了，你记也记不清。”

“说着你呢，聊我干什么？”

许攸又嘟囔着：“我的人生就是一部挫败史，有什么可聊的？”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