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冲进来,众人看到她这般打扮都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嘶,眼睛有点疼。
她一进来倒不关注其他人,一眼就看到挂彩的金让,直接冲了过去一脸心疼想抱他,但又怕把他哪里碰疼了。
“哎哟,我的心肝儿,这是怎么了,疼不疼啊,阿娘看看”
“呜,阿娘~”
“是谁!谁家小子狗胆包天敢对我家宝贝动手!”
金让见到自己的母亲直接哽咽委屈想哭,但旁边花芜看着他,他又不想被嘲笑,扁着嘴没让眼泪掉下来,金夫人看他这么一幅样子心疼得不像话。
直接转身怒气冲冲环顾四周,看到旁边的人除了下人和两个大人就剩下挂彩的瘦小女孩。
“是你?你打了我家宝贝?”
金夫人怒气满满质问,但又有些不可置信,毕竟他家小宝贝和这个小黄毛丫头体型差了不是一点?
这一架金让被打得有点惨,花芜看了眼眼含泪水的金让又面对金夫人怒气的目光莫名有些心虚,有点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这时候,旁边的高致站起来动了下挡在了花芜身前,神色平稳淡定,目光严肃。
“金夫人看样子有些劳累,不如先坐下喝口茶了解下经过吧”
“金夫人辛苦了,先这边休息下吧~”
梅先生和高致不约而同发言,金夫人哼了一声到旁边的木椅上坐下,旁边的下人赶紧给因走路急热出汗的女主人扇风。
梅先生再次把事情经过讲了下。
大致便是金让欺负年纪小的高临,让高临请他吃糖葫芦,高临不愿意就没买,然后金让就推了高临一把,花芜过来送课业以为金让欺负幼弟,便直接动手两人打了起来。
原因竟然是因为一串糖葫芦?金夫人气结,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自家儿子,这小家子气的!自家多得是钱一串糖葫芦稀罕什么?平日给他买也不见吃啊!
高医师目光坦然,虽然是花芜先动的手,可过错在金家那个小胖墩,他来双柳镇多年清楚金家做事风格,如果这时候心虚或者气弱只会让对方趁机而上,倒打一耙。
梅先生的意思是都有错,让两个小孩儿互相道个歉,然后由家里人带回去养伤以及罚抄课业。
“就这样解决?那我家宝贝的伤怎么办?”
金夫人听完差点从座位上直接弹起来,但面对气质出尘的梅学师她还是默默把屁股稳在凳子上。
“金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本身就是你家孩子威胁我家幼子有错在先,推人在后,又蛮不讲理,我家外甥女情急之下动手情有可原,更何况你家小子还不是还手了?”
“姑娘家脸面最要紧,这要是破相了以后怎么嫁人?本是孩子之间不懂事,若真追究起来我倒是可以问问金家族中长辈是如何教做人的!”
高致一番义正言辞,金夫人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又想了想,金让一向是被她惯的,族中的老家伙向来规矩繁琐,如果真闹了起来还不是互相脸面不好看,更何况高致医术出众,家中生病什么少不得要请他上门救治。
金夫人想到这里,脸上挤出一个笑,挥了挥手帕。
“哪里的话,孩子们打闹,更何况这不是又梅学师做主吗?就听他的吧~”
“那就如此吧~”
三人将目光投向两个孩子。
大人们已经商量好了。
花芜和金让互相对视一眼,花芜撇了撇嘴,率先挤出一句对不起,见她这样,金让哼了一下也慢腾腾说了句对不起。
两人被各自拎回家,出学堂大门时,高致和花夫人跟梅先生客套道别。
花芜悄咪咪转头对金让一脸不屑,伸出手比了一个三,张口无声说了句话,金让看了气鼓鼓也张嘴无声回了句。
“胆小鬼,敢来吗?”
“来就来,谁怕!”
一边倚门的珑纱见他俩背着大人的动作,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一双明亮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这俩小家伙要干嘛?三,什么意思?三个?三更?
啧啧啧,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