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我带着从朱家老村和林家村获得的老物件赶回了广州,那些明清时期的家具自然是用来充实我新买的那两套新居。
我那两套新居的家居装饰都是古典风格的,清一色的老式家具,古色古香,却又不失高贵典雅。不过这些老式家具大多数属于清末民初的老物件,格调还是显得低了一些。
要是能将林家村那些村民家中的明清时期的家具都忽悠过来,尤其是那些个晚明时期的,带有宫廷风格的皇家家具都弄回来摆在家里,那该多威风霸气,以后在我那老主顾黄金牙黄大老板的面前拿范也显得底气十足。
思索良久,我决定做一个大局。做局光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一个好汉三个帮,叫花子也有三个朋友,所以我找来了小强,阿德,阿雄三人。
这三个人是我在广州收的徒弟,不是古玩这行的徒弟,而是经门蓝道行当里的徒弟。当初我把茅山鸡卦的玩法传授给他们的时候也只象征性的收了点学费,这三人学的茅山鸡卦之后,也从此过了小康生活,现在我是用人之际,一个电话将三人招致麾下。
经过一番筹划,我带着三人再次赶往莆田,为了让这个局做得像模像样,我还下狠心花了20万买了一台七成新二手宝马X3,之所以买二手车,是因为不用为牌耽搁时间,那时候的广州已经开始限牌限车,要弄到一个车牌不知道要排队到什么时候。
在莆田当地联系了一家家具厂,雇了两辆大卡车,七八个工人,顺带从那家家具厂“借用了”两位漂亮的销售员,拉着两大车现代家具,我们一行人就雄赳赳气昂昂的朝林家村出发了。
再次来到林家村,我第一时间当然是去拜访林村长。对林村长说为了给当地村民谋福利,送大礼,开展新时代的居家新风尚运动,我特意联系了一家家具厂,用以旧换新的方式,让村民家居生活焕然一新。
同时也是为了弘扬福建当地的民俗文化,将会用这些老旧家具在全国各地举办展览,充分展示闽越当地人民过去的家居生活方式和民风民俗。
林村长听到我这么为当地村民着想,在收了3000大洋的劳务费和场地费后,很爽快的将村子里那个小广场批给我使用。于是,一场轰轰烈烈,浩浩荡荡的依旧换新,为当地人送福利的大型活动开展了起来。
为了将这个局做得真实,以旧换新不是以一换一,,村民们有时候得象征性的补点差价,不多也就是38、68、88,属于村民们完全可以接受的范围。
以旧换新也不是拿什么旧货都可以换,这些旧物件必须满足一个条件,那就是我说了算。哪些可以换,哪些不能换,完全由我定夺。也不仅限于旧家具换新家具,家中的破瓷烂碗,老旧的玉器,铜器,钱币,书籍绘画,只要我说能换的只管拿来换。有的老物件不足以一件换一件的,那就两件换一件,甚至是三件换一件。
这样一来,我就有得忙了,很多村民都请我去家中,为他们清点家中的老旧物件,看自己家中哪些老物件能用来换新家具,我挑选出来之后,接着就是谈如何交换的事了。
对于这一点我放得比较宽松,但也不是没有统一的标准,如果不把握好尺度,有些村民通过对比会觉得自己比别人吃亏,就会找你理论,那样就有些尴尬了。
第一天,拉来的两卡车“新时代家私”就被换走一大半,我让阿雄这位“家具厂大老板”带着临时雇来的工人们赶紧“回厂”再拉两车过来。当然,那些从村民手中换过来的旧物件也是得先拉去市里的找个库房先放起来的。
鉴于“真皮”沙发和席梦思床垫特别受当地村民欢迎,我暗中叮嘱阿雄,下次多拉点村民喜欢的物件来。
当天下午,由阿德这位“销售部经理”出面找林村长协商,在又交了一笔可观的住宿费和管理费后,我们余下的几人当天就住在了林家村。小强一直扮演出纳的角色,人模狗样的。我呢,在村民面前就是一个鉴定员,是个为村民们谋福利的大好人。
我从家具厂临时借调过来的那两位售货员,一个叫程晓,一个叫白雪,都是二十岁下的年纪,程晓身材高挑,气质淡雅。白雪肤白貌美,体态婀娜。两位小姐姐对于销售这一块很专业,能说会道,讲解细致,而且服务态度特别好,很受村民尤其是那些男性村民的欢迎。
那位单身汪治保主任朱大刚成天就喜欢围着白雪转,就像一条癞皮狗,撵都撵不走。
当晚,在村委会的小食堂吃过晚饭,我们五个人被安排在村委会的三间招待室住下,小广场那些还剩下的家具由朱大刚这位治保主任负责看管,明天继续和村民们以旧换新。
夜里,月明星稀,景色宜人,程晓和白雪邀约我出去走走,我自然是欣然往之。一男二女三人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漫步到村外那条大河边,望着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河面,程晓突然轻哼起黄安那首经典的《新鸳鸯蝴蝶梦》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飘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
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花花世界鸳鸯蝴蝶
在人间已是癫何苦要青天
不如温柔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