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便了,回来有钱数就行。”
挂了电话,我把装有两只狐狸幼崽的那个铁丝笼子拎了出来,来到一个空旷的山野之处,并没有急着放生,而是等待那两只大狐狸的出现。
果然,不多一会儿,一红一白两只大狐狸不知从哪里来跑了出来,十分警惕甚至还有些凶狠望着我,当看到笼子里的两只幼崽的时候,目光却又变得十分的柔和怜爱。
我拿出随身挂在钥匙的一个小工具,也就是一根细长的铁签子,鼓捣了几下,就将笼子的那把铁锁给打开了。
打开笼子,将两只可爱的小家伙放了出来。两只小狐狸步履蹒跚的跑回两只大狐狸身边,在那只白狐身边耳鬓厮磨着,发出低低的哼叫。看来那只白狐是只雌狐,母性或者说母爱在很多动物种群中都是无差别的。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惊讶莫名,那只白狐突然朝着我屈下了两只前爪,头朝下点了三点,完全就是一副人类感恩膜拜的样式。
我惊讶之余,喃喃的说道:“都说狐狸是动物中最有灵性的,看来所言不虚啊!行了,你的这份感恩我心领了,以后你们一家子可要小心,离那帮人远点,这次能帮到你们也是缘分,下次要是再被他们抓住可没这么好彩了。”
那只白狐朝我又嘶鸣了几声,它旁边的那只火狐也朝我点了几下头,似乎也是对我表示感谢,然后带着两只狐狸幼崽转身离去。
看着四只狐狸离去的背影,我哑然失笑:“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瞧这一家子,还真的像是那么回事。”
提着空笼子,回到朱家老村,我还是心有不甘的继续在那些没有被塌方掩埋的十几幢石头厝里踅摸,希望能发现点什么。
当我走到一个看起来貌似狗窝旁边的时候,一个在草窝里倒盖着的黑碗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个黑碗乍一看像是早些年农村人人常用的土碗,黑釉灰底,灰不溜秋的。但当我把那个黑碗翻过来的时候,却看见黑碗中央竟然刻画着一张树叶。碗中的那张树叶齐齐整整,经络分明,栩栩如生。
我心中一喜,这不就是一个吉州窑的枯叶盏么!而且看年代还是南宋的,品相也没得挑,算得是吉州窑中的佳品,这样的木叶盏随便卖个几万块不再话下。
无意中得了件宝贝,我的劲头也提了起来,继续在那些石屋里翻腾。来到一间厨房的时候,仔细看了看那些没被村民带走的破碗烂碟,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在厨房的一个角落里,并排放着几个黑不拉几的坛子,看起来像是腌菜用的,其中一个已经被屋顶掉下的石块给砸烂,另外三个完好无损,每个坛子面都压着一块石头。
用压坛石的风俗在很多地方都是比较常见的,主要是更好的的隔绝空气,让坛子里的腌货长期保质保鲜。
这几个坛子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不过我还是生怕漏掉什么,把那几个坛子都打开了看看,除了一堆早已经脱水腐败的蔬菜外,就剩下坛子里飘出来阵阵难闻的味道,并没有所谓的金银财宝!
就在我准备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缕阳光从屋顶的破洞里照下来,正好照在其中的一块压坛石。
本来这几块压坛石面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是在我打开那几个坛子的时候,手指无意中将其中灰尘抹去了一部分,那束阳光照到的地方,正好是灰尘被抹去了少许的一块压坛石。
这时我才发现被阳光照到的那块压坛石情况有异,尤其是被抹去少许灰尘的部分,显露出来的竟然是油光光,滋润润,黄澄澄的光芒。我赶忙把那块压坛石的灰尘全部抹去,露出了它的真容。
我的个天!这竟然是一块好的寿山田黄石,整块石头温润油腻,黄中略带红色,正是等的橘皮黄,而且足足有五六斤重,这么大的块头再加乘的品质可以说是田黄中的极品,其价值难以估量。
我心中可是那个美啊,接着又去检查另外几块压坛石,结果却有些让人失望,除了这块田黄石外其余的都是很普通的河中石,一文不值。
我并不死心,又去所有的院子里的厨房仔细搜查了一遍,这次运气不错,在三间厨房的腌菜坛子边各发现了一块寿山石。虽然都不是田黄石,但也是寿山石中难得的品种,而田黄石则是寿山石中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