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昏迷过去一无所知,香玉却未曾。
“香玉,香玉。”虞尧臣轻轻唤了两声,根本没人回答。
虞尧臣这才发现,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铃铛已经不翼而飞!
连带着的,还有那柄师父所赐的宝剑。
可恶!
虞尧臣破口大骂。
他觉得自己就像毛被拔光的绵羊,一干二净的躺在案板上,只待别人宰割。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人生中的所有荣辱都显的不值一提。
他心脏拼命的跳动,既有愤怒也有不安,而这种两种情绪又很快被一种强烈且急促的慌乱所代替。他忍不住去想象自己死亡的画面,不由得浑身一颤。汗水浸湿了的衣服,被风吹的发冷。他抬起眼,想看清敌人的样子,却瞬间一滑,险些跌落马下。狠戾的眼光一闪而过,他终于明白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意思。
活下去。
虞尧臣的心归于平静。
——
行至天黑,在荒郊野岭上,又出现一家无字招牌的客栈。
五匹马“吁”的一声停稳。所有人相隔一天再次踩在踏实的土地上。
其中一人点亮了一支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虞尧臣看清了眼前的这几人。
四男一女,女人就是那个客栈里的妇人。在她身旁有一个精悍的圆脸男人,这男人的地位似乎与她相等,不仅是并肩站着,脸上更是毫无谦让之态。其余三人都小心翼翼的追随在二人身后,虞尧臣刚想进一步观察,一个似瘦猴般的跟班就奉了命令的走到他的身旁。虞尧臣低下自己的头颅,尽量不去看这个人,因为他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露出憎恨的目光。
他未曾能做到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所以他必须将其掩饰。
女人不加掩饰的贪婪目光扫过虞尧臣的身体,一条似蛇的舌头舔舐上唇,红润的散发着危险的色彩。
在他身旁的圆脸男人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走向客栈里。
女人混不在意的走向虞尧臣的身边,手指勾向虞尧臣的下巴,呻吟道:“你是我的。”
虞尧臣握紧了拳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女人看见虞尧臣这副冷峻的面孔,忍不住的发出了一道淫荡十足的声音。
她嗯了一声,拍了拍虞尧臣的脸蛋,咬住牙齿道:
“就喜欢你这股劲,今晚上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虞尧臣总算知道自己是如何能够活到现在的,他的脸上止不住的闪过一丝屈辱。
女人细心的将这一神态捕捉到,呵呵笑道:
“你的价值可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哦,你是我的礼物,一个完美的礼物。”
她舔舐嘴唇,咽下了口水。
“走,进栈。”
女人挥挥手,一马当先的往前走着。
虞尧臣看向这个无名客栈的门扉,觉得它像是一个张开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