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她们服侍我漱口,别的人服侍,我咳嗽。”萧良臣叉着腰,据理力争的盯着严老抠,向他施压。
“咳咳。”却见王柳青从房间里面出来,对他冷冷的轻咳两声。
“呸,我才不是这种人,我就是来试探一下你,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屈服于淫威之下,能不能刚直不阿,嗯,很好,你及格了。”
萧良臣很没有骨气的放弃了那两位丫鬟,略陪着笑地走去,毕竟得罪谁也好,千万不能得罪那种能在自己睡觉的时候,一刀把自己咔嚓了的人。
“你去了哪里?干嘛故意甩开我。”见到萧良臣赔笑着走过来,王柳青就斜着眼撇了他一眼,没好气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
“咳咳咳,那个……我这不是去看看秦淮河的景色嘛,哪里有故意甩开你,估计这是场误会。哎,那王老抠这么抠门,有没有把你给踢走啊。”
萧良臣略有些心虚地解释道,并马上转移了话题。
“哼,他敢?”王柳青丢下了一句颇为硬气的话,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起东西,准备和萧良臣他们一起南下。
而萧良臣又突然联想到了,那严老抠脸上掉的一截胡子,不禁心里有些发虚,果然母老虎是最不好惹的呀。
收拾好东西到了门口,正准备出发的萧良臣突然发现,怎么他们家的马车也不见了?
这时远处却突然有两辆豪华级别的大马车,正向他们缓缓驶来,第一辆马车上面坐着的一位中年人,显然就是王老抠。
“咦,不是说那严老抠特别抠吗?怎么这么快就转性了。”萧良臣满心狐疑的看着那两辆马车,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那第一辆马车上的车夫,脸上挂着满满泪痕,略有些怨恨的看了一眼严老抠,脑海中尽是刚刚那点不美好的回忆……
“客官慢走,再来啊。”车马行的老板对着严老抠使劲的挥手道别,原来是刚刚严老抠才把萧良臣家里的两辆马车卖了出去。
为了价格,还跟他斤斤计较的磨了许久,现在才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位瘟神,当然开心。
“诶呦~”这时候严老抠也不知道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径直的走到了一辆他们车马行疾驰的马车前。
就在快要撞到的那一刹那,忽然一个华丽转身,本来丝毫无伤的,但那严老抠却倒了在地上,捂着脚连声的叫喊着,痛苦的起不来。
带到大小的百姓过来围观的时候,王老抠这才以告官为威胁,让那个老板又送了他那两辆豪华的马车,还顺便讹走了一小笔银子。
“这两个马夫的工资还有路上的吃食,到时候回来了我找你报销啊。”
严老抠带着马车和人远去的时候,还不忘笑着探出头,对着那哭丧着脸的车马行老板,补上了最后一句话。
就这样,严老抠没有花一分钱,就弄来了两辆豪华的马车,并且还小赚了一笔,要是给萧良臣知道了真相,恐怕得自认不如的为他鼓着掌,敬佩这位碰瓷的鼻祖。
坐着豪华的马车,不一会儿,萧良臣就来到了秦淮河畔,却见那里满满当当,居然大部分都他送别的人群。
在那秦淮河上,大大小小的花船的中间,最显眼的,便是那哭红了眼,正在伤心弹着曲的马湘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