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刻薄的话让时母和时宇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时浅,时浅被原主的意识折腾的浑身不舒服,这会儿自然没好气,又听到这样的话,顿时语气恶劣的开口。
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完了时浅顿时有些惊讶,随后意识到她又被原主的意识影响到了,这只怕是原主藏在心里的想法。
其实这话说来也是真的,原主所经历的一切比时雨墨所经历的的这些更惊险多了,可是这些原主从来没有说出口过,时浅是从原主的记忆力翻找出来的。
原主的五官继承了时家人,自然是精致的长相,不然也不会被其他人惦记,吴家那对恶心的夫妻也不会时刻想要高价卖了原主。
原主后来遮了容貌,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也是因为她差点被人侵犯,她要工作赚钱,又害怕容貌给她带来的灾害,便只能藏起自己的容貌。
时雨墨不过是工作碰壁便惹来这样的心疼,这只怕让原主心里更想不开吧。
时宇辰先是震惊,随后恼怒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这个我不怪你,但是我妈可不欠你的,她也是这场事情的受害者,为了让你回来能够住的舒服,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你呢?不领情就算了,现在还朝着我们发火算什么?”
时母自然是有些惊慌的去扯时宇辰的胳膊:“别说了,别说了。”
时浅面无表情抬头去看时宇辰:“心疼时雨墨,少在我这里撒火,不就是时雨墨受委屈了吗?那关我什么事呢?是你们当初选择接我回来的,你们可以只给我户口本,从此我们毫无关系,你们既然答应我从此和时雨墨毫无关系,现在又在我面前去心疼时雨墨的遭遇算什么?”
时浅若是此刻照镜子,只怕是一副活脱脱的恶毒女配的样子,时浅自然不慌,她得让原主的意识好好发泄发泄,只有她没有那么深的执念了,时浅才能够不受到影响,她可不想以后的行为举止都要受到原主的影响。
果然一通发泄,让时宇辰和时母成功词穷,而时浅感觉到原主的意识的强烈情绪终于减淡了几分。
时浅似乎也有了一些头绪,以往的世界里,原主都是死的不甘心,但是并没有执念,所以留存下来的意识不强烈,也影响不到时浅,但是这个世界原主不一样,她对于这个世界是有留念的,对于时家人是恨大于爱的,因为渴望过又没有得到过,所以她的情绪是纠结的,也因此,她没法就是散去意识,也是时浅被影响的深刻的原因。
想要不受原主的意识影响,时浅得任由原主发泄掉原本那些属于原主的委屈和愤懑。
客厅里的气氛格外的不对,时父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他也察觉到了怪异,但是看到了时浅,不由得笑笑:“浅浅回家了?”随后又看向时母:“饭菜好了吗?让王妈赶紧上菜,让浅浅尝尝合不合胃口。”
时母下意识的看了时浅一眼,时浅却已经利落的往外走了,她远远的丢下了一句话:“没胃口,我先走了。”
时父脱衣服的手顿了顿,等时浅的背影都消失在了门口,时父才看向时宇辰和时母,有些诧异:“她这是怎么了?”
时母神色有些不自在:“她应该是生气了。”
时宇辰却显然还气怒未消:“她脾气怎么这么坏?不过是提了雨墨两句怎么了?雨墨好歹在我们家长大的,又不是石头做的,肯定会有感情的,难不成感情还能收回吗?她这也太霸道了。”
知道发生了什么,时父忍不住皱眉,他也是觉得时浅这个脾气过于霸道了,但是嘴上却还是斥责时宇辰:“你少说两句,她心里有气也是气你们提起雨墨。”
想了想又问道:“雨墨现在过得真的很艰难?”
见父亲问起,时宇辰自然如实相告,最后还补充道:“她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
一听时宇辰提起这个,时父突然冷凝了一张脸:“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也难怪浅浅要发火,你说这话简直扎她心,你说雨墨苦,你不如去仔细查查你亲妹妹这么多年干的是什么事情。”
时宇辰没想到父亲会突然变脸,再想起父亲所说的,时宇辰很是不服气:“查查就查查。”
反倒是时母很不安,她打电话给时浅想要道个歉,表明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掏出手机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存时浅的号码,只能去问时宇辰,但是时宇辰打过去却发现已经被时浅拉黑了。
时浅出了时家,就没那么生气了,想必这个时家也留下了不少原主曾经不好的回忆,时浅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借口搬出来,不然每次回来就要被原主的意识控制住,这感觉可不大好受。
背后传来车子的鸣笛声,时浅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一辆车跟在自己身后,而后座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楚寒禹的脸,而楚寒禹出现后,原主的意识彻底安静下来了。
时浅感觉到轻松了许多,对楚寒禹笑笑。楚寒禹不由得皱了皱眉,车子直接停在了时浅的旁边:“你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时浅摇了摇头:“我没事的,不是身体不舒服。”
“那是要去市区吗?我送你好了。”
时浅这次没有犹豫:“那谢谢了。”
毕竟从别墅区到市区的确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上了车之后,时浅就发现开车的人一直在用余光打量自己,等时浅看过去的时候,立马朝自己露出大大的笑容:“你好时小姐,我是楚先生的助理,我叫周南。”
这性子过于活泼了点......
楚寒禹似乎早就知道这个小助理性子,闻言头都不抬的和时浅说道:“别搭理他,越搭理他越来劲。”
但是这语气里却没有责备。时浅却第一次看到这种情景,觉得还是蛮有意思的。到了市区之后,楚寒禹想要请时浅吃饭,时浅立刻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