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纪家的马车进京了。”徐朝云从软榻上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点心屑,拿起矢荷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走吧,去路上把人给邀回来。”矢荷愣了愣,收帕子的手也随着顿了顿“啊?公主您确定咱们这是去接人不是去堵人?”
“废什么话,快走。让皇兄的人处理好在让她回去。不然还让她都到家门口了我再去接?”
徐朝云带着一众丫鬟内侍守在了纪洛笙回将军府的必经之路上。
“殿下,纪小姐派回来传话的人救出来了,将军府的东西也一件不少的放回去了。”
这些个刁奴,主子不在就翻了天了。
“殿下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三年将军府的东西你都买了回来。怎么早前不还回去?”
徐均儒回头看向屈膝跪地的木七。“好了,起来吧。
“这个啊,如果当时买了还回去难不保还会在卖给别人。”
随着木七起身徐均儒的模样渐渐显露的更加清晰。
一袭莲青色夹金线绣竹缎袍,显得徐均儒的身姿越发挺拔。在个子上连木七都不免嫉妒起徐均儒来。
虽说太子殿下长的似轻云蔽月,若流风回雪。那一双瑞凤眼更是显得痴情不已,连看条狗都能显得深情款款。
就像老爹说的我们的太子殿下真真是才貌双全逸群之才啊。
用涂照夜那个笨蛋的话来说就是那个啥……典则俊雅,纯一不杂。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木七呆愣愣想了想后的摸了摸后脑勺,问道“那为什么不处理了那些刁奴啊?”
“怎么说那也是将军府的奴才,只能等着正主回来教训吧,我们就教训了算什么呢?”
徐均儒拎起一旁的帷帽,向侧门走去,木七紧随其后。
“诶你们说是不是有人惹了祝阳公主不痛快啊?”围观的人虽多但也只是站在了路两旁小声议论起来。
“我听我卖菜的大姑隔壁家的张嫂子的女儿说啊。”说着说着妇人朝徐朝云的方向看了看,用手挡住嘴同身旁的人继续说到。
“公主殿下这是来拿人的。”身旁的人听着直替那人默哀,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祝阳公主。
“是啊是啊,我听说是多年前勾引了公主男宠的人。回京了,公主得了消息特意来堵的。”
“那依这位的性子还不把那人给……”说话的人顺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公主这么多年都未曾教训她,想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啊。”
听着一旁的人叽叽喳喳个没完。徐朝云渐渐不耐,对着矢荷说了几句话。
不一会儿便有兵士以长枪为横挡又把人挡出去一截。
“妈呀,看这架势,公主这是有大动作啊。”
这边纪洛笙所坐的马车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怎么了,突然停下来。”
车夫粗哑的声音自车在传来“小姐,你还是自己看吧。”
纪洛笙心下更是疑惑不解,什么情况啊。掀开帘子往外看只见前面的路已被士兵隔出来。
“哟,你看呐,还是个漂亮的富家小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抢了公主的人呢?”
昂?是在说我吗?
“你看,还不知道怕嘞。”
这时一位挎着篮子的妇人走近了车。对着仍掀着帘子的纪洛笙说道“姑娘我看你也是个体面人家的姑娘啊,怎么就像不开得罪祝阳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