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穆阁老佝偻着身体跪着,一脸沉痛,仿佛老了几岁,“求圣上做主啊,魏家仗着军功,仗着手里的权势欺人太甚,目中无人。”
“老臣的孙子昨天中午人好好的出去,就在酒楼吃个饭,也能那么凑巧遇到魏家几位小霸王,被打的躺着回来,现在生死不明。”
“老臣恳请圣上做主,让魏家交出凶手,不会教育孩子,老臣可以代劳,以免为祸苍生。”
穆阁老悲愤交加,恨不得毁了魏家所有人,男丁全部阉了,女眷充军犒劳士兵,“魏将军这样纵容家里的小子行凶,你包庇着,为虎作伥,何以配为官,何以配保家卫国?”
大殿上的一部分人把天平秤摆向穆阁老,心里同情他,附和着赞成穆阁老说的。
“穆阁老,尊称你一声阁老,那是圣上赐给你的荣耀,但是你不分是非黑白,跌倒是非,还倚老卖老,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没听过一句话吗?捉贼捉赃,捉奸在床,就因为孩子们在一家酒楼恰巧碰见发生口角,进而动起了手,场面混乱,就这么肯定是本将军家那几个小子踩踏到穆阁老你孙子的子孙根的?”
“试问在场的各位同僚,你们谁家的公子没有发生过口角,没有打过架,你们谁能保证。”
魏大将军心里很气愤,但是他得忍着,“再说本将军家几个小子也都受了伤,穆阁老家下人伸手很好啊,听说一个叫阿秋的小子小小年纪实力堪比圣上身边的吕梁吕大人。”
穆阁老心里咯噔一下,慌慌张张的看了一眼圣上,见圣上又捧起茶杯抿着茶,稍稍放下心,但愿圣上没听见。
天元帝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暗恼,难怪吕梁几次潜入这老东西书房,想要找到信物都无功而返,原来养着高手,难道就是为了防着自己?
“我家小子还与邢大人的侄子打过架呢,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是就是,谁年轻气盛的时候没干过架,说出来都没人相信。”
“打架是打架,那是不是应该点到为止,这把人后半辈子都毁了,这就不是单单打架的问题,成故意伤害。”
“谁知道魏大将军是不是不想承认与穆家的婚约,故意让几位公子去找穆家结仇的,到时候就说是小孩子的打闹,而不了了之,就此作罢,只是没想到场面失控,伤害过大”,付大人出列指责道,仿佛就是那么回事似的。
有文官有武官,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各执其词,好不热闹,唯有天元帝悠哉悠哉的捧着茶杯,喝着茶。
“麻烦你们动动脑子好吗?想事办案找证据难道都是靠自己的臆想?人证呢?物证呢?谁亲眼看见是我家小子一脚踩上去的,还是我家下人一脚蹬的。”
“再说了当初与本将军儿子有婚约的是穆家大房嫡小姐穆玉珠,又不是与穆家所有的小姐”,魏大将军直言不讳,“再说穆家本将军与夫人还只瞧得上穆玉珠,其他什么小姐不小姐的谁认识。”
说白了就是不认穆家其他的阿猫阿狗,关魏家屁事。
“竖子休得张狂,简直大言不惭,以为你魏家老夫多稀奇似的”,穆阁老简直要吐血,此刻好想真晕过去,而不是假装晕死,虽然穆家确实很想让二房穆里莲嫁入魏家,但此刻扯出来不是把脸伸过去让人打吗?
“哎,说句实话,穆阁老你不稀奇?呵呵,你私下里找本将军履行婚约,本将军很明确的告诉过你,穆玉珠不在世,婚约作废,你倒好,还闹到大殿上要圣上做主,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哼。”
魏将军骂人不带脏。但就是可以让你吐血的那种。
“什么伤了子孙根,简直胡说八道”,穆阁老羞愤不已,赶快转移话题。
有人偷偷的嘲笑着,这不要脸的速度,也许只有穆阁老干得出来。
“哦,穆阁老不知道这消息是您府上老夫人传出来的吗?下官还以为你们商量好的呢”,杜太医出列,好心的为穆阁老解释。
“你胡说,是人都明白这种事怎么能够传出来,这不是自打嘴脸”,穆阁老不能接受这样的消息,他以为是李文志那老匹夫传出来的,正想记他一笔,却被告知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