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阳旗舰的甲板上,拢起了一堆柴火。
史塔克被扒光衣服,架在柴堆上。
他惊慌的谴责着这种极不人道的刑法:“卧槽,无情!永恒的上帝会击穿你们的虚伪!你们是伪信徒,上帝会惩罚你们的!阿门……”
“乌木,塞住他的嘴,给他涂满松脂;让无情的烈日炙烤他的皮肤,让海蝇叮食他的血汗,让火神倾泻怒火,将他烧成灰烬!”拉斯顿愤怒的下达指令,他胸前两个黑漆漆的弹孔正冒着浓浓的白烟。
拉斯顿亲眼看着乌木拎着一大桶松脂浇在史塔克身上,这才心满意足的拄着拐杖,骂骂咧咧的回到自己的舱房。
海髅号的囚徒,不敢直视甲板上的画面。
他们很难相信,新上任的船长还没有履行过一次船长的权力,就要被烧死。
他们对史塔克,十分同情。
……
海上的日出,洒满光辉。
昏暗如维克多的舱房,也能感受到旭日的暖流。
维克多站在门后,目光随着葵桑的脚步来回移动。
葵桑看了看酒柜上的葵花酒,她的眉梢、鼻尖、胸膛,微微起伏着。
葵桑走到床前,俯身摩挲着柔软的床榻,看着曼帘边悬挂着的小皮鞭,脸上掠过一抹怀旧的羞斑。
葵桑闭上双眼,仿佛沉浸在梦境之中。
她身上散发出牛奶、葵花的香味,跟维克多床榻上的气味同出一源……
“维克多,你知道我这六年怎么过来的吗?”葵桑缓缓转身,她肩胛轻微的耸动,没能瞒得过维克多的眼睛。
维克多苦哈哈的挑眉看了一眼葵桑,幽怨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敢套近乎!”
葵桑气吁吁的跺脚道:“维克多,你少断章取义,你到底骗没骗我?”
“斯隆家族说一不二。”
“那你说,六年前就是这艘船,就是这张床。我为你奉献了全部!你呢?你说好要带我驰骋海洋。”
“我不也奉献了我自己?”维克多恼火的站了起来。
“该死的上帝,你骗我!”
“葵桑,是你们撕毁婚约在先。当年我们两家可是亲密的盟友。
可是你爹为了扩张舰队在德马里海域的影响力,竟然联合温泉关的舰队大肆抢掠我们斯隆家族的舰船。
你呢?我当时挽留你,你却毅然决然的登上返回德马里海的舰船。”
“你骗我!你们斯隆家都是骗子。你是被海神诅咒的人。我爹当初是为了我好。”
维克多表情僵硬,高昂的头颅无力的耷拉着:“没错!我的生命不多了。葵桑,以前的恩怨我希望能一笔勾销。可是我那位朋友真的不能得罪。”
葵桑突然抽泣着踱步依靠在维克多怀里:“这些都不重要。亲爱的维克多,我想明白了,这六年我爹为我挑选了很多男人,没有一个我中意的人。
上个月,我爹让我嫁给索托城的奥兰多侯爵。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你。”
维克多惆怅道:“我听说奥兰多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且他好像更宠爱男人!”
维克多轻轻的抚摸着葵桑的肩膀,叹了口气:“葵桑,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你总不能扣押我的舰船,还要烧死我的朋友吧?”
“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葵桑急的跺脚撒娇,哭的梨花带雨:“傻瓜维克多,我不能失去你;我们德马里海域流传着一句古老的哲言,爱一个终老,你明天就要死去,我也不抛弃。”
维克多心里热乎乎的,可是这个哲言听起来怪吓人。
明天就死?
使不得!!!
“亲爱的维克多,我相信你是爱我的。不然,你根本不会收藏我送你的这瓶葵花酒。还有……”
维克多欲言又止,他想说自从当年两人偷吃禁果后,海髅号搁浅了六年,他也是三个月前才出海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
“亲爱的葵桑,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喜欢讲道理的女人。”维克多身形前倾。
“维克多……”
……
“葵桑,你跟六年前一样!”
…………
……
(PS,我只是讲一个西幻版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悲惨故事,请各位大佬手下留情,不喜欢看右转)
葵阳旗舰,拉斯顿伯爵正施展奥义之火清理身上的伤口,助手乌木神色慌张的闯进他的舱房。
“尊敬高贵的伯爵大人,见鬼了……那个该死的欺诈者还活着!”
“乌木,你了解我,我很讨厌拖延症。这么久了还没烧吗?”拉斯顿脸颊横肉打颤。
“烧了,用了三桶松脂油,十几捆柴火,就差把货舱的门板拆下来了。那个家伙居然没事,他是魔鬼!”
拉斯顿跟打了鸡血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言及于此,拉斯顿突然释怀大笑,又重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