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安静的夜里走的缓慢,她坐在床上翻看着学习资料,没多久睡意便渐渐来袭。
不知道迷糊了多久,从瞌睡中醒来的她看向闹钟,时间已经过了凌晨。
她走出我卧室,客厅只有熟睡的宋铭。
拿过手机翻看,没有未接,也没有信息。她有些担心,怕他是胃病犯了,来不及给她打电话。
正想着,她拨通了他的号码,许久许久,直到对方的等待音变成忙音都没有被接通。
她没有犹豫,回到房间穿好衣服又拿了他常吃的胃药,便悄悄出了门。
凌晨后的河安,路灯是暗的,马路上也鲜有出租车经过,她哆嗦着走出小区很远,才拦了一辆出租车。
这个时间的酒店大厅格外安静,宋颂在大厅前台确认了总统套的客人已经回来,便轻车熟路的来到余让所在房间。
她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拿着余让给她的房卡解锁,然后进入房间。
再然后......
她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高跟鞋,然后是散落一地的衣物,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宋颂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她没有勇气继续往里走,可脚步却又不听话的想要带她一看究竟。
循着衣物的踪迹,她故作平静的推开卧房门......
果然.......
一对赤裸的男女拥睡在洁白的大床上,他们的睡容看上去那么满足,那么与世无争,和谐的就好像在提醒她,她是个无德的闯入者,一个窥视他人隐私的变态。
她面如死灰的为他们掩好卧房门,然后将胃药放在了客厅的沙发边,随即转身离开了酒店。
走出酒店时,外面又下起了雪,她一个人走在空荡的街道上,竟然完全忘记了寒冷。
她发现她的心不疼了,就算会眼睛会落泪,可心却没有知觉。
只是,回家的路第一次变得这么难走,失神的她好几次都错过路口。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她浑浑噩噩地走了一个多小时;再次躺回床上时,她已经筋疲力尽......
头痛欲裂的余让意外的从酒店的床上醒来,关于昨夜后来发生什么事,他竟然一点都不记得。
他刚想起身,却发现身边竟然躺了个女人。
因为他从不容许其他女人占他便宜,所以在注意到身边有人时,他的第一反应便以为是宋颂。
爱人在前,那种久违了的熟悉感和满足感一下子涌了出来。
一声满足的叹息自喉间溢出,他唇角抿出一抹温柔,倾身想要拥住睡在身前的女人。可是当他的手臂刚触及到她的身体时,他猛地一僵!
他的温柔瞬间散尽,眸光倏然犀利冷冽。
他起身面色阴沉的看向身边人。
她不是宋颂!尽管她们有着相似的发型,可他可以肯定,她肯定不是宋颂。
他轻扯被角,然后另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了......
睡梦中的女人似乎察觉到周身的异样,故而幽幽转醒。
“你怎么会在这?!”余让已经下床,面色镇定的穿上了衣服,这回儿他正用那他双阴沉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声音阴冷无情的质问道。
“这?”尚未完全清醒的徐薇,迷糊的还没弄明白对方在问什么。
她抬眼扫视着周围,却发现这个房间的陈设竟与自己房间完全不同。
“这是......”她还想说什么,但很快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地起身。
“啊——”她刚一坐起来,立刻又惊呼着躺了回去,并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她、她竟然一丝不挂!
“发、发、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脸惊诧的看向余让,似乎在质疑着什么。
“我对你没兴趣!”看出她的怀疑,余让直接冷傲无情道。
“可、可.......”可这是怎么一回事?
以她的酒量也不至于醉到走错房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