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纬继续说道:“现在,失踪的人已经找到了,根据他提供的消息我们往下查就可以了。主要嫌疑人我刚才在介绍情况时已经说了,矿难和四名现役军人的死在时间上几乎分不开。不用犹豫直接查,涉及哪些部门和哪些人,相信谁想把自己摘出去也不易。”
说到矿难和现役军人谋杀案,在这里种纬就一句话简简单单的带过了。实际上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新红山派出所和红山县局的一些人肯定会在被调查之列,这两起案件中的很多嫌疑绝对是同一伙。只要顺着这些线索查下去,谁清白谁有问题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我觉得沿着这个时间轴,对我们重点怀疑和已经掌握案情的案子下手调查,很快就能梳理出一张人际关系网,其他包括资金流向等等的问题一并去查,很快就能让这起案子清晰起来的。种纬讲完自己的意见,向大家敬了个礼,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会议室里的众人都已经忘了吃饭了,所有的人都认真的看着种纬留在白版上的时间轴,有几个人还拿着笔在自己的本子上抄写着,显然受益不少。
过了一小会儿,许副厅长才对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道:“小张啊!把这个抄下来,回头做一张大表格挂起来,记得留下足够的空间,将来咱们案件的进度全可以体现在这张表上。”得到了许副厅长的吩咐,自然有人认真按他的吩咐去做了。
许副厅长转过头来,望着会议室里的人们道:“怎么样?见识了一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了吧?让种纬同志这一弄,整个案了的思路是不是清晰了?”
“不错,不错!这样一来这起案子的整个全都摆在桌面上了,连开展工作也容易了。”李晓东一边说着话,一边望着种纬鼓掌道。
他这一带头,整个会议室里的人们都眼着鼓起了掌,那掌声虽然不算是热烈,但绝对是真诚的,认真的。种纬也赶紧站起来,克制住内心的兴奋向在场的人们回礼表示感谢。
“种纬啊!”掌声方歇,周志奇满面笑容的开口道:“我知道你在军营的时候就有个上军校的梦想,我现在可以和你做个承诺。等这件案子结束以后,我向上级汇报和推荐一下,推荐你上军校,你看怎么样?”
一听周志奇说这话,种纬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儿。虽然当初李武伟给过他一个模糊的承诺,但现在李武伟已经去世,那个承诺还算不算数已经说不准了。更重要的是种纬之前已经得到了袁局长的承诺,明年就送他去上警校了。在这种情况下,推荐上军校这个建议对种纬的诱惑力已经没那么大了。
“哎?老周同志,不会吧?当着我的面挖我们的人?这也太猖狂了吧?”许副厅长一听周志奇做出了这个承诺,当即半开玩笑的开口反击道:“种纬啊!你之前干的那些事情我也知道,表现不错!等这件案子完事了之后,上省里来上警校。至于破获这个案子的功劳,我向上级给你争取,应该差不了的。”
半真半假的,两位领导居然因为培养种纬这件事争执起来了。当然这其实是两位领导调剂现场情绪的一种手段,谁都不会太在意两位领导之间的争执,众人只是羡慕种纬抓住了这次表现的机会,成了最大的赢家。
思路理清了,接下来的工作也好安排了。根据各自擅长和负责的内容不同,具体的任务被分配了下去。
八十年代勘探红山矿藏的事情由省厅的人去查。这事要说也简单,勘探肯定和省矿物研究所分不开,去那边调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矿难的事情得等到天海以后,派员到红山和新红山去查,涉及瞒报和渎职的情况,则需要上报天海市政府再追查。而且这些情况比较复杂,需要成立多方的联合调查组去详查。
谋杀现役军人的案子由省厅和天海刑侦共同调查,人员构成也将如此构成。只是由于袁局长同红山县公安局李局长关系莫逆,这起案子的天海牵头人变成了王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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