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光是在这个小小的李楼村吃过野生动物的官员和社会名流之类的人,就一把一把的,继续查下去吗?那这个案子永远也别想查下去,有的是人会为这个案子设置人为的障碍的。袁团长的表情是无喜无悲,他语气平稳的说道:现在只有先把最紧急的案子先结了,先把几个露头的家伙都料理了。等收集齐了证据,再把后面的事情办了。
至于当地政府会不会在这件案子上徇私枉法,我觉得你们两个倒是想多了。袁团长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古古怪怪的,他继续说道:“这个案子里背后的人能量再大,但他也已经犯了大忌,明白吗?”
看到种纬和牛柳还是一副有些糊涂的模样,他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他擅自调动部队,为他自己谋利,已经是触动了红线。无论是谁,都不敢不处置这样的人和势力。即便这个人有后台,到了这个时候也没人敢替他开脱了,甚至连通风报信都不敢了。因为那样做,就是对抗整个国家的政权!”
听到袁团长这样说,种纬和牛柳突然一下子醒悟了过来。这是什么年代?国家已经建国快五十年了,谁还敢在军权上打主意?搞什么?搞军阀割据么?这是目前的国家政权所绝对不允许的,有谁敢碰那就是高压线!
“您这话……是您想的,还是?”种纬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含义,有些迟疑着问袁团长道。
“我想?呵呵……”袁团长笑了笑道:“是专案组那边怕你们两个多想,所以私下向我透露了点消息。反正你们两个在军营里,应该也知道轻重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千万别和家里人提起,明白吗?”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袁团长是在跟牛柳说了。只有牛柳的家才在本地,如果有消息泄露出去的话,他才是那个唯一会泄露出去的人。
嘱咐完了种纬和牛柳,袁团长告诉了他们转天早晨离开的时间,就带着人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种纬则抽了个空去了趟种连胜和王春生那里,和他们道了个别。种纬的这个假期就算结束了,他已经不可能再跟着父亲回家了,他只能通过种连胜向自己的母亲道别了。
王春生倒是把自己手里还有一张存储卡的事情告诉了种纬,表示让种纬一切放心。如果这个案子没有最终的结果,他也会通过上级把这份证据递上去的。
如果没有经过刚才袁团长的分析,王叔的这番话绝对会让种纬感动一下的。不过此时的种纬,却反过来劝王叔要冷静一点,先静观其变得好。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种纬和牛柳两人就起来了。收拾好东西,匆匆吃过了早点,牛柳也和自己的家人告了别,他们便和袁团长一行踏上了行程。
十一个小时后,一行人终于回到了特警团的驻地。
告别和团长和其他几名军官,种纬和牛柳回到了一连的大宿舍。熟悉的营房,熟悉的宿舍,很多人却已经不再熟悉了。
一连的宿舍里边,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有些是从别的连队调过来的,更多的则是今年分到连里的新兵。一班的铺位,熟悉的人感觉一下子少了许多。
直到这时种纬才知道,在他和牛柳为瓦弄任务做准备的时候,班长张彪已经和另一名老兵一起退伍了。再加上张建军和黄海杨两人牺牲,一班的兵一下子就还剩下六个。上级为了保证一班的战斗力,又从其他连队调过来了两个二年兵,同时又补充了两名素质还算不错的新兵。
种纬这个班长一回来,三班的八个兵立刻围了上来,帮着种纬和牛柳两人安置行囊和铺位,彼此介绍认识。
这时,得到消息的连长高俊岭和指导员黄磊,带着排长国勇超也赶了过来。他们先是和种纬打了个招呼,了解了一下种纬和牛柳遇到的这个事儿的基本情况。种纬和牛柳事先都得到了袁团长的嘱咐,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听到种纬和牛柳他们的事情已经了结,高连长等人也没说别的,便把几名新来的战士给种纬和牛柳介绍了一下,然后便宣布任命种纬成为三班的新一任班长,牛柳则是三班副班长。宣布完任命,也便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三班随一连全体集合,去食堂就餐。
吃饭的时候,排长国勇超端着个饭盆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三班这一桌。又问起了牛柳家里的事情,种纬和牛柳斟酌着适当向国排长透露了一点,当然也要求国排长和同班战友不要过多的提这个事,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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