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又看向主位上的宋文承,道:“念卿这事儿也有错,念在她年纪小,不懂事,就罚她去祠堂跪思一段时间,再给惜瑶和若婷两丫头道个歉,主子犯了错丫头也又罪,念卿身边的两个丫头带过来杖责二十棍赶出太傅府,省的以后再教坏我们府上小姐,老爷,您看?”
宋文承嗯了声,摆摆手,“就按书丹说的办吧。”
姜书丹一番圆场的话说的通情达理,深明大义,看了这么久的好戏,这是打算坐收渔翁之利呢。
小乔心里冷笑,果不其然,这一屋子的‘妖魔鬼怪,’都想着把她们南院置之死地,给一锅端了。
宋念卿隐在白纱后的嘴角上牵,染着邪气,能飞上枝头凤凰的‘姜氏野鸡’就是不一样,肚子里的弯弯道道就是比别人多,想动她的人和猫儿?也得先问她答不答应!
宋念卿上前一步,弱柳扶风般细语:“念卿愿听爹爹跟二娘安排,甘愿受罚,我这就先给两位姐姐赔礼。”
侧身,朝着宋惜瑶和宋若婷微微欠身福礼,烟眉轻蹙,语气愧疚,做作的恰到好处。
她道:“都怪我那泼猫儿不懂事,不知轻重的抓伤了两位姐姐,妹妹也拿不出‘凝玉露’那样的好东西来补偿姐姐们脸上的伤,只好先给姐姐们赔个礼道个歉了。”
宋念卿这番话说的语气诚恳,态度良好,小乔细品,品出一股‘阴谋’味道,再看看几位夫人小姐们的表情。
姜氏脸色煞变,两位小姐的眼神一亮,李夫人江夫人相视一眼,皆是闪着精光。
接着,江心茹冷笑一声:“姐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七小姐道个歉,跪个祠堂,瑶儿和婷儿脸上的伤能立马好吗?过段时间就是老爷的寿辰,到时瑶儿和婷儿这副样子怎么出席,让别人瞧见了还不成了咱们太傅府的笑话。”
“老爷,**姐说的对,”李挽秀起身朝宋文承行一礼,泪眼婆娑凝着水珠望着他,道:“婷儿是妾身身上掉下的肉,哪个当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婷儿的脸现在成了这副模样,妾身看着就心疼的不行,如今婷儿还未出阁,这要是以后身上落了疤,让她还怎么嫁人。”
李挽秀如莺啼鸣的娇嗓,几分凄柔幽怨,哭的梨花带雨,直叫宋文承心头一软。
宋念卿挑挑眉,嘴角弯弯,这两女人还真上道,一唱一和,拿捏老狐狸的心,不枉她刚刚一番‘引导。’
姜书丹脸色愈发难看,心里隐隐不安,正欲开口,却被宋文承抢了先,“那你们想怎么办?”
李挽秀细眼精光一闪,轻拭了脸上的泪珠,欲言又止:“姐姐手上不是有‘凝玉露’嘛,妾身也是知道这‘凝玉露’宝贵,但是姐姐现在也用不着,不如.....姐姐先拿出来让瑶儿跟婷儿用——”
话刚说完,便被姜书丹果断拒绝,“不行,本夫人不同意!”红着眼圈看着宋文承,“老爷,那‘凝玉露’是婉儿孝敬妾身的心意,你让妾身如何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