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被罗博弄上岸,又开始发出恶臭,身子软绵绵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刚死的人都是僵硬的,而这腐烂程度和身体就像死了好久,没有亡魂,空剩一具躯干。
罗博打电话叫来村里人,那些人一来,就认出她,虽然泡的腐烂,但是五官依稀可辨。
“吴二狗的嫂子,吴家老大的媳妇!啧啧啧,吴家一天死了两,造孽啊!”
不一会吴二狗的哥哥,也就是吴大柱赶了过来,对着尸体嚎啕大哭,众人帮忙把尸体抬回去,罗博看到尸体卷曲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一个面团。
罗博通过村民的介绍,才知道吴家的情况,兄弟三人,吴大柱,吴二狗,吴老幺,三人常年在外地打工,孩子都留在家让媳妇带着。
只到去年老母亲病逝世,安葬后一商量,几人合伙搞了条挖沙船,才没有外出务工。
平时再村里和大家关系还算不错,没有和谁有仇恨,罗博走在后面,偷偷问许葵,那边也告诉他,地狱没有吴家的鬼魂来报道。
奇怪,没有鬼魂去阴司,死法蹊跷,罗博又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两具尸体都摆放在吴二狗门前的院子,警察先过来看了看,也困惑的摇摇头,等警察走后,村民帮着吴家三兄弟去买棺材,吴老幺让他媳妇带点钱,别把纸人,孝布,香,长明灯都遗漏了。
吴老幺的媳妇眼睛没有离开两具尸体,眼神有些呆滞,吴老幺提高嗓门又说了一遍,她才木讷的点头。
村民都以为她受到惊吓,或是伤心,只有罗博,看着她的眼神,仔细看着。
那看着两具尸体的眼神不是呆滞,反而是一种羡慕,一种向往!
她的身体,有一种味道,尸臭!
虽说很淡,但是罗博还是闻到了。
罗博皱着眉毛,跟着村民,准确的说是跟着她,这个异常的女人!
村民在前面走着,这个穿着碎花薄袄的女人跟在后面,他应该还不到三十岁,长相很普通,走路时候好像需要很用力挺起脊椎,才能撑起上半身。
脸上涂抹着厚厚的粉,还有雪花膏,但总是掩饰不住那丝丝缕缕的臭味。
她走的很慢,步伐很古怪,而穿着的老式棉鞋很大。
她是故意的,脚应该是肿着的,才那样走路,前方不远就是河流上的小木桥。
小桥是用一根根的圆木捆扎着,有些湿滑,那个女人面露难色,用手臂扶着栏杆步步维艰。
罗博趁机扶着她,手指尖扎进她的手背,毫无生机。
女人扭过头,感觉很艰难,挤出一丝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不是人了!你自己知不知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能帮你。”
女人张开嘴,声带就像受到挤压,发出难听的声音,“谁要你帮!”
她突然从栏杆里钻出去,一头跳进河水,罗博紧紧抓着她的手,赫然发现,她的几根手指还抓在他的手中,创口没有一丝血迹。
她是寻死!向往死亡!
罗博把几根指头放进口袋,他不想让别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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