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祠二人气息收敛,连心脏的跳动都变得异常缓慢,一直就跟在那血雾环绕的歪国人身后上了舞厅的二楼。
先前引路的侍者在一间包间外停下,随后打开大门请那位歪国人进去,而自己却是直接转身就走。
门刚一打开,一位身材中等的光头男子就张开双臂走了过来,口中还大声说道:“欢迎你,我的朋友阿贝尔。”
阿贝尔身体一闪躲了过去,拍了拍自己整洁的礼服前胸,很是傲慢的说道:“你没有资格和我拥抱。”
四处看了看,阿贝尔不满的说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赵呢?”
趁着他们交谈的时候,江祠带着庄瑶一闪身,就悄无声息的进到了包间里面。
光头男子眼神中的寒光一闪而过,随后邀请阿贝尔坐下,随后才说道:“要先见到货后,我才能带你去找赵先生。”
不满神色丝毫不加演示,不过这次阿贝尔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站起身脱掉礼服,光着上身,然后直接将手掰开自己的腹部,让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庄瑶眼神惊恐,嘴边张的老大,江祠见势不妙,赶忙一手捂住她说嘴巴,这才没让庄瑶叫出声来。
光头男子好似见怪不怪,没有管眼前恐怖的一幕,而是将地上用透明塑料袋装好的白色粉末拿了一包起来打开,然后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入嘴中细细品尝。
过了一会儿后,光头男子吐了一口唾沫,随后哈哈大笑着说道:“这货不错,你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见赵先生。”
冷哼一声,阿贝尔咬破手指往腹部裂口处一抹,随后就见阿贝尔腹部的恐怖裂口开始缓缓的愈合了起来,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腹部只剩下了一道红线。
穿好衣服,由光头男子在前,阿贝尔跟在后,二人出来包间下了楼。
庄瑶一把拿开江祠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然后满脸惊恐的问道:“师傅,刚才那个人把自己肚子给掰开了。”
江祠拉着庄瑶跟在阿贝尔他们后面,随口回答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刚才那个阿贝尔跟本就不是一个活人,是被人用邪法控制的一具被掏空内脏的尸体而已。”
庄瑶恍然,但是有又了一个疑惑:“那尸体为什么会说话呢?”
这个问题江祠已经有所猜测,想了一会儿后才解释道:“我想,那个人的邪法因该是《分神控尸术》,是将施法者的神魂分离一缕出来,然后再用秘法打入刚死不久的人尸体内,最后再用练尸法炮制一下就可以。”
想了想,江祠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个秘法有个缺陷,就是尸体不能腐烂或者严重破坏,不然术法就会失效,留在尸体中的一缕神魂也会烟消云散,术法反噬之下,施法者也会受到重创,严重点的就会神魂崩散,当场死亡。”
说到这里,人也经出了舞厅,光头男子带着阿贝尔上了一辆普通汽车走了。
江祠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个公主抱将庄瑶抱了起来,在庄瑶的惊呼声中,身体凌空飞起,紧紧跟在了光头男子的汽车后面。
庄瑶在惊慌过后就是兴奋,在江祠怀中兴奋的说:“哇!师傅,你原来会飞的。”
看着被风吹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的庄瑶,微微一笑,江祠真元运转,将护体金钟扩大抵挡寒风。
忽然感觉寒风已经消失了,庄瑶这才睁开了眼睛,然后有些期待的问道:“师傅,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可以在天上飞行啊?”
江祠眼睛紧盯着车辆,随后说道:“想要飞行还不简单?只要你突破道练气化神筑基之境就可以飞行了,但是,飞行是很损耗真元的,我一般都不用飞的。”
“我一定会好好的修炼,尽快突破到练气化神筑基之境,到时候,我天天飞。”
半个多小时后,光头男子才将车停到一处破旧的三层小楼下面,然后领着阿贝尔上了楼。
江祠抱着庄瑶落在了离三层小楼不远处的树林中,放下庄瑶,二人整理了下衣服,随后贴上隐身符,径直往三层小楼走去。
光头男子带着阿贝尔径直上了二楼,走到在二楼一间房门外敲了敲门,随后就听见里面有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推开房门,光头男子没有进去,而是让阿贝尔独自走了进去,而自己却站在了门外把守。
江祠和庄瑶在关门的刹那就闪身进入了房间,然后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阿贝尔进门就一屁股坐在了房间中一旁的沙发上,然后不满的看着面前这个西装革履中年的中年男人问道:“赵先生,你下次能不能痛快点啊!每次都是这样来回折腾,我的术法可是有时间限制的。”
赵先生一笑,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面拿出一瓶盛放着鲜红液体的瓶子,递给了阿贝尔。
“这是什么?”
阿贝尔疑惑的接过瓶子,随后打开瓶塞一闻,眼睛顿时一亮,然后拿起瓶子猛灌,原本已经出现轻微尸斑的身体,随着一瓶鲜红液体入肚,身体又恢复成普通人模样。
庄瑶嗅了嗅鼻子刚要说话,就被江祠的眼神给制止了,然后冲着庄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清楚那是什么了。
放下瓶子,阿贝尔长出了一口气,当然,尸体是不会喘气的,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看着赵先生说道:“多谢赵先生的款待,这处子鲜血就是好,这样我就可以多和赵先生谈谈生意了。”
“阿贝尔先生,咱们都是老交情了,我废话也不多说,还是原来的价格,我要五百公斤。”
阿贝尔吓了一跳,然后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对着赵先生说道:“我最喜欢像你这样的大买主了,不像其他人,每次只买三五斤的,那都不够我施法消耗掉的材料钱。”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端起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酒杯,递了一杯给赵先生,随后两人碰了杯,阿贝尔一口喝掉杯中酒,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