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多夫教授把头探出窗外,请求梁实诚继续播放那段音乐。
见状,梁实诚按下手机按键,声音继续响起,然后他准备编一个理由,解释自己为何会知道这首歌。
但还没开口,里多夫就用手示意,不要讲话,并安静地听完了整首歌。
等到声音结束后,梁实诚才胡编乱造道:
“这首音乐在我的国家很流行,充斥着我的童年,我知道它属于你的国家······”
“嗯?我的国家?”里多夫胳膊抵着窗台,手抬着下巴,不拘小节,直接和梁实诚聊了起来,
“我的国家已经不在了。
小子,你知道这首歌代表的含义吗?
这首歌象征着无论被打倒多少次,都可以站起来······”
原本冷漠的里多夫,因为这件小事,突然打开了话匣,和梁实诚仿佛变成了熟人。
但他依旧没有离开屋子,就这么隔着窗户,在翻译的帮助下聊了半天,同事们互相纳闷地望着对方,实在搞不懂这个人的脾气。
最终等到里多夫把自己这几十年来的憋屈都诉苦了一遍后,梁实诚找准了一个机会,说道:
“就像这首歌可以在别的国家发扬光大,你的才华也可以在新的国家找到用武之处,我诚恳地请你来我的公司里工作。”
话题突然一转,梁实诚图穷匕首见,里多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并准备再找理由拒绝,但这次他并没有那么干脆了,
“我是一个很麻烦的人,也是一个不受待见的人。
而且我已经不再属于这个时代了,无论是私人公司里的制度,还是现在分工合作的方式,我都无法习惯。
我并不能为你带来可观的业绩,还是就算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梁实诚想起了邻居的提示,并迅速接话道:
“教授,你拖欠仓库的保管费,我已经帮你还上了。
无论最终是否能邀请你加入我的公司,我是能理解那些资料的宝贵的。”
同事听到这里,不等梁实诚的眼神就明白要怎么做,小声议论一阵后,立刻派了一个人直奔仓库的方向走去。
见对方如此坚持,里多夫再次改变态度,不再礼貌地推脱,而是说起了自己的苦衷,
“还是谢谢你的好意了。
但是我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这个地方,这里就是我一生的记忆,不仅如此我所使用的实验仪器,在市面上已经买不到。
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地方,习惯了这座破旧的研究所,现在它已人去楼空,成为我一个人的小基地。”
梁实诚明白了里多夫的心意后,决定打消他所有的顾虑,豪爽地说道:
“听着,你继续在这个地方带着也不是办法,开发商迟早会拆掉这里。
我可以根据这座研究所的外观,完全给你新建一个一模一样的。
然后我会派几百号人,仔细地帮你把所有的仪器设备都打包带到那里。
至于仓库里的那些资料,每一本我都会用箱子装好,保证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