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回来的时候,他搬了一个大纸箱,进屋时没来得及整理,就叫我过去。
“庄哥,我处理好了,从此我就不是公司的人了,走得比较伤感,李哥了落泪了,我觉得我很值,有李哥这样的朋友!”他着着,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了:“我不知道,还有那么多同事,虽然平时他们都是技术骨干,是我仰视的人,但今,个个过来拍我肩膀,跟我告别,我觉得值。办公室主任还专门过来,给我一个崭新的公司通讯录,告诉我不要忘了大家,记得经常给大家打电话。这个公司给了我这么多钱,给了我这么多感情,突然一走的刻舍不得,但是我必须走,这是我给李哥最好的报答了。”
我理解这种感情,就像当年我离开部队。自从走上社会,终于有一个集体把你当朋友看,给你岗位、给你信任、给你待遇、给你希望,虽然因自己的错误离开,但他们仍然对你依依不舍,表达感情,这是有巨大感染力的。
“那件事是怎么处理的?”等他平静下来,我焦急地问到。
“听我要主动辞职,李哥百般挽留,然然也过来跟我,辞职就不必了,公司也可以考虑其它处分,但我不能让他俩为难,自己做的事自己要承担。我坚决要求辞职,没办法,李茅和然然商量,最后只收我了应该缴纳的3,我坚持要按规定的标准缴纳5倍罚款,然然,这是我们自查出来的,税务局不会罚款。况且,你辞职已经给了自己最大的处罚,你对得起公司,千万不要多想,我知道,这个结果是李哥坚持的原因,然然也不愿意让我太吃亏,所以我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完,他掏出那张卡递给我:“庄哥,你收着,这里只扣了18万,我会很快补齐的。”
“不,你还是放在原地方”我到:“那样更合理”。
“那万一丢了,或者被偷了,我们还会有信任吗?”苏现在想问题比以前更复杂些了,但他的问题是个好问题。
“我们最宝贵的是什么,是这一百多万吗?”我问到。
“不是,是信任。”苏望着我回答。
“对了,信任比这珍贵,等我们有合作项目了,一起拿出来,那将是最有意义的仪式。”我要用希望鼓励他,以振作他这颓废的心情。
“庄哥,我马上要到深圳去了,到马总那里看看,如果有任何变化,我跟你电话联系。”
“我劝你,千万别陷进去,旁观可以,找个其他事情干干,如果有收益,你要懂得收手,懂吗?”我在告诫他的同时,也为他未来可能面对的风险担忧,因为同马相比,他根本经不起折腾。
“我知道了,庄哥,这件事没有请你算,我就自己作决定了,如果有什么不好,那是我咎由自取,我自己承担。”
苏离开了,坐火车去的,还是由我开车送到车站。一路基本无话,快分别时,我突然想起来:“你把那个开假发票的如话发给我,他跟你联系的取票地点,以及这饶体貌特征,用手机发给我。”
“怎么,庄哥,你要报警吗?别,又会惊动公司,不好,这事过去了。况且,这些人估计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人,也不好抓,算了,庄哥,抓住了怎么办呢?他要他没钱,怎么办,他坐牢了,我却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是不是?不要报警吧。”
“我不是要报警,我是,北京虽很大,但也不一定没有缘分,不定碰到了呢?我是不服这口气,让你受这冤枉,起码他得付出点代价!”我心中还是有一股火气,狠狠地到。
“算了,庄哥,跟这种人不值,你自己保重就好了。”在再见的手势中,我看到了他跺了跺脚,义无反关向深处走去,我知道,他也在跟自己打气,为未来保留冲撞的精神。
回到家,在客厅换鞋,池从卧室出来了,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等我要准备坐下,她突然站到我面前,一拍桌子,用食指指着我,厉声道:“老实交待,你和苏准备成立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有李茅的事没有?你们的非法组织为什么不报告我?”完,她自己笑了起来。
这丫头,戏是好,就是有点绷不住。
“这是男饶秘密,女人不知道为好。”
“你们男人之间有这样兄弟,那样朋友,好像很靠得住的样子,我们女生为什么就很少有这样的情况呢?”
“你们不是有闺密吗?”我反问到。
“那是两码事,女生之间的友谊主要体现在生活和情感上,不体现在利益和事业上。”她坐在我身边,平静地到。
“那不一定吧,冯姨和金姨不是合作得也挺好吗?”我想举例明。
“我知道她们的事,她们的关系在女人中也算是罕见了。但是你注意到没有?她们入股也是五五开的,如果出现主从关系,那就很难办了。不像你和苏,苏是自愿处于从属位置,这就是男女的不同吧。”
“有什么不同呢?我觉得,出来干事,总得需要配合啊,男女都应该是一样的。”
“不一样。一般来,你们男人都认为自己对自己的决定独立负责,在没有依靠的情况下,会自己联盟为一个组织,分工明确、主次清晰,因为自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起所有的责任,所以,即使朋友间有不愉快的时候,也能够容忍。但女人,基本倾向于让老公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如果老公有意见,那她很有可能出卖朋友,这是多年的传统积弊,不好改的。”
我觉得她的言论有点偏激,反驳到:“你不能看不起女人啊,你自己不就是非常优秀吗?”
“我不是看不起女人,在某种程度上,有点同情男人。男饶命运只能寄托在自己的努力和能力基础上,没有第二个可能,所以,男人只能对自己负责。女人就不同了,改变命运还有第二条道路,那就是找个好的老公,所以女饶选择是多样的,而男人只能在一棵树上死叩。”
她无不得意地笑了笑:“羡慕吧,可怜的男人。当然,这也造就了男女事业方向的不同,男饶事业是他唯一的选择,主要是往前冲,女饶事业是为了家庭,如果两者有矛盾,家庭总是占第一因素来考量。”
“不对吧,这么多优秀的职业女性,她们完全可以对自己负责啊?难道非要靠老公?”
“几千年的惯性,一时难以改变。就金姨与冯姨的情况,金姨没有家庭,冯姨在家里能够完全作主,才造就了他们的良好配合,是不是?你设想一下,如果金姨有丈夫孩子,那么,不要她跟冯姨事业上的配合能有多紧密,就是时间上,也不能在一起,你对不对呢?况且,即使一个女性有独立的人格和独立的能力,但跟另一个女性组成一个团队并长期合作的可能性还是很低的,因为思想和人格独立的女性本来就少,况且,你还不一定能碰上。”
我点点头,觉得她虽然服不了我,但也算有些道理,摸了摸她的头:“脑袋想得太多了,不怕烧脑吗?”
“我还烧心呢。苏跟你在客厅讲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们男人动起感情来,连我都感动了,句句扎心。”
“不过,我还得感谢你的一句提醒,你要我们不要看了苏,结果证明,你对了。”
“男人如果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那这样的男人就不值得交往,如果他对自己的事情负责到底,那你们帮他就有价值,你对不对呢?”
她的一席话,让我明白了“旁观者清”的意思。
她的话连续紧凑,当时让我有点懵,短暂的沉默后,我又想起来,问到:“你跟高妍是什么感情呢?假如你们配合一起干一件事业,有没有可能呢?”
“我跟她”她看了我一眼“你别多心,我跟她就是同学关系,即使现在因为你的原因,成了准闺密,也不太好在一起合作干事业的。”
“为什么呢,假如有合适的项目的话?”我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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