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的衣服一侧和袖子上全是红色的汤汗,幸亏没烫到手,但烫的衣服是服务员自己的,她们所谓的工作服只是餐馆发的一条围衣。
伙子马上站起来,对惊魂未定的妹“对不起,对不起,没烫到手就好,衣服多少钱,我赔你”。
“对不起,先生,把您吓着了,衣服我洗洗衣就好”
“油烫过怎么洗得好?不行,我给你500块钱好吗?”
“真的不需要,谢谢您”
到这,张突然起身体对我了句:“哥,你稍坐会,我去去就来”完,风似的出门了。过了一会,他回来了,拿着一个银灰尘色的羽绒服进来了,找到妹:“我估计你一米六,我买的是xxx号,不知你合不合适”。
妹点点头,只是不好意思接受,几经推辞,妹接受了。我突然感到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她穿什么号的?”“我老买衣服,估型号还是有自信的。”
我突然感到,自己因为出身贫穷,买衣服从来就没注意自己穿什么号,只要试一下,大概差不多就行了。更不用去估别饶号。出身阶层不同,基本技能的差距也真是大了去了。
那么,这样一个暧男是怎么练成的呢?原来,他父亲是早年的大学毕业生,母亲也知书达礼,成长于一个衣食无忧的幸福家庭,得到的满满都是爱,所以,他付出的也充满了足够的爱。在这个世界,他看到的都是善良的,他得到的也是美好的,所以,暖男不是一练成的,是良好环境长期熏陶而来的。
当然,他后来也要了这位妹的qq,也偶尔和她聊聊,这是后话。
在我啤酒喝了两瓶后,李茅来了,他还带了一个同事,姓甚名谁也不去追究了,反正酒渴得有点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位妹又来了,送了一盘毛肚、一盘黄喉,这都是贵菜。我们诧异:“我们只点了一份,你怎么又上了?”“这是我送您们的,谢谢这位哥哥。”完她就走开了。
李茅大惑,低声斥到:“张思远,你子,连服务妹也不放过?”
张思远低头红脸:“李哥,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我看戏不怕台高,起哄到:“请让我呤诗:二十岁的哥哥你装什么乖,丢给你个眼神你发什么呆,你不见了那山坡上的狗尾草,被春风撩拨得展劲开,你不见那河里的鲫鱼,被春风吹得张开了鳃。”
“春来了,白极熊进入了交配的季节”李茅的山东普通话模仿赵宗祥的动物世界,把喜剧推向了。
在回去的路上,寒风吹醒了我的理智,我慎重地对张思远了声:对不起!
“没事,哥,大家高兴就好!”
“大家高兴就好”,我怎么没有过这种心态?我要么心翼翼地面对他人,自己压抑着一肚子火气要么傲慢地忽悠别人,保护自己脆弱的自尊。让大家高兴起来,这怎么没有成为我心理角落里一个备选项?我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我想,我从来没有坦然地真正高兴过,从生存的压力让我不能放松,以至于忘记了高兴原来可以这么美好和简单。
后来,我知道,张思远真把那个服务员当朋友了不是女朋友,当她在qq上不高兴时,他给她灌心灵鸡汤当她要换工作时,他给她提建议当她要回老家过年时,他帮她订火车票。
只是他再没去那个火锅店消费过了,我问他为什么,他:“她老送菜我受不了,她才挣几个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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