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炳丞目光深邃,来到布艺沙发前坐下。喉结动了动,他问:“今日都干了些什么?”
“早上骑马,中午游泳,下午跆拳道。”
禹晨阳头也没抬地回应道,娇嫩的声线很是冷酷无情,画笔在纸上持续行走。禹炳丞点了点头,看了看他的画,他完全不清楚儿子画的是什么。
略微皱了皱眉头,试探的问:“明天再给你请个绘画的老师?”
禹晨阳冷哼一声,撅起小嘴:“算了,就这样吧,之前给我请的绘画女老师,差一点爬上了你的床。我并不期待某一女老师无缘无故就变成我继母。”
面对孩子过度成熟的语调,禹炳丞早已习以为常。轻轻地点了点头后,他缄默了,脑海中斟酌着接下去的话,气氛再度冷清。
手底下的画笔一顿,禹晨阳抬起眼眸。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本该宛如黑珍珠般乌黑发亮,可里边闪过的却是冷酷无情。
他盯住禹炳丞那棱角分明的脸,冷漠开口:“你有事告诉我?”
禹炳丞怔了怔,孩子的敏锐性,有时简直令人震惊。他顿了顿,挺直身体,手指尖相叠在身侧,宛然一副交涉的语气:“我给你联系个幼儿园读,如何?”
禹晨阳一愣,貌似没想到他爸会再度让他去读幼儿园。
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兴趣,撇了撅嘴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与幼儿园那帮调皮捣蛋的小孩子玩不到一块去。”
“但你总有一天要融进社会,总不能一辈子和家中那帮管家、保姆、私人健身教练混在一起吧。”
“说来说去,你就是要我去读幼儿园?”
禹炳丞挑了挑眉头,本想说,假如实在不愿去,不去读也没事儿。
结果却看到禹晨阳点了点头:“去读幼儿园也行,天天在家骑马、练跆拳道也挺无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