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曦气得背对着他，一把捞了被子盖住头，懒得跟他说话，这男人有时候说起荤话来也是很毁人三观的。

“做什么。”

楚毅看她蒙着被子，只露出几根发丝，不悦地皱了皱眉，掀开她的被子。

“珍爱生命，远离二手烟，我怕死，想多活几年行吗？”

眼看着她又去扯被子，楚毅大手一压，苏瑾曦动弹不得，气得脸色涨红。

“别蒙着头，空气不流通，会闷坏的，我不抽了。”

他温声细语地跟她说话，好像刚刚残忍地推开她进了浴室的人不是他似的。

而且，他捏着烟的那只手竟然真的把烟摁在烟灰缸里，掐灭了。

这对于一个烟瘾大的人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折磨，就像饥饿中的人夹到嘴边的肉，丢了。

似是觉得不够，他又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一扇窗，一股凉风吹了进来，屋内呛人的烟气很快就被吹散了。

你看，楚毅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温柔的时候能轻易让人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残忍冷漠的时候又让人望而远之。

苏瑾曦心里酸闷酸闷的，她真的搞不懂，此时的他是真心还是心有城府。他藏得太高深莫测了，苏瑾曦承认，她从未看懂过他。

“怎么了？”

楚毅看着她若有所失的小脸，长而卷翘的睫毛在暖灯下显得乖巧安静。

“还有烟味吗？”他困惑地凑到她身边左右嗅了嗅，自言自语，“应该没有了呀。”

这样的楚毅，就像个害怕糖果被人抢走的简单无害的小男孩，苏瑾曦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