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听了李儒的话,立刻派人撤下端上来的酒水,笑眯眯的说道:“李先生言之有理,大军兵临城下,正是攻打长安的关键时刻,不能有丝毫的疏忽,营中也必须要有人把守……诶,本将是想着击败王允和吕布,值得庆贺一番,却不想有些得意忘形了,请先生谅解。”
樊稠先是检讨一番,旋即又给自己开脱。
这样的做法,多少让众人有些不屑。
樊稠丝毫未觉,望着走上来搬走酒水的士兵,沉声说道:“李先生,今日伯明大展神威,杀死李肃,并且战退吕布,同时又成功的将所有劝降的弓箭射入城中,招降城中的士兵和百姓。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攻打长安,入长安城。”
其实,樊稠心中恼怒李儒不给他面子,还是做出礼贤下士的模样。
李儒眼睛非常利索,善于察言观色。
樊稠虽然没有表露心中的想法,可李儒却看在眼中。
樊稠这种人的性格,就好像是越王勾践,只能共患难,不可同富贵。没有成事的时候,任何事情都可以压下,一旦樊稠得志后,李儒很可能就是樊稠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樊稠宰割。不过李儒已经是王灿的下属,攻下长安后便会伺机离开,所以并不担心以后的事情。
李儒想了想,说道:“樊将军,儒早已经说过,城中有英雄楼史阿安排,会有内应接应。如今大战一起,李肃被杀死,吕布被打败,城中人心惶惶,军心不稳,会有人打开城门,迎接将军入城,望将军耐心等待。”
张济闻言,立刻问道:“李先生,我们总不能一直守着城门,总得有信号通知。况且,我们总不可能一直等着城中的信号,那样太被动了。”
李儒笑说道:“张将军不用担心,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城中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到时候,城中燃起大火,我们便可以屯兵城外,攻打城池,和城中起兵的人里应外合!”
李蒙接着说道:“李先生神机妙算,蒙佩服!”
李儒笑了笑,并未说话。
李蒙是否真的是佩服,他无从可知。
张绣脸色有些苍白,感激的望着王灿,说道:“王山,今日若非你使用弓箭牵制吕布,让吕布无法全力出手,我已经是吕布的戟下亡魂,大恩不言谢,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来,不管是加官进爵,亦或是美婢、钱财,只要是绣能够办到的,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这一下,所有的目光又聚焦到王灿身上。
樊稠一直都想将王灿收为己用,现在被张绣领先,立刻说道:“王山,这一战,你功不可没,是我西凉军的功臣,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正如伯明说的那样,加官进爵,美婢钱财,都任你挑选。”
李蒙和张济也跟着点点头,连声称是。
王方和杨定看见樊稠几人竞相拉拢王山,却没有说话。
两人对王灿还是比较眼馋的,却碍于樊稠等人的面子,不能说话。因为他们是外来人,一旦拉拢王灿,势必要惹怒樊稠等人,若是关系破裂,他们可就是得不偿失了。对于王方和杨定来说,其他的都不重要。
进入长安,享受荣华富贵,才是最重要的。
王灿环视了众人一眼,见樊稠、张济、李蒙、张绣都是目光灼灼,心中好笑。若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会是怎么样的一幅画面呢?
王灿思虑一番,说道:“多谢几位将军美意,山虽然不属于西凉军,却是英雄楼的人。英雄楼和西凉军互为盟友,休戚与共。因此,山出手帮助小张将军义不容辞,也是在帮助英雄楼。几位将军好意,山心领了,多谢几位将军。”
几人闻言,都叹口气,却又松了口气。
只要王山没有归顺谁,便一直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只是,三人现在还能保持平衡,一旦拿下长安城,掌握朝廷权柄后,便要涉及权利争斗,这平衡立刻就会被破去。
……
长安城,司徒府。
由于西凉军射入大量的弓箭,招降的消息快速在城中流传。
“听说了吧,西凉军已经快要破城而入了。”
“吕布战力无双,掌中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这样的绝世凶人都已经被张绣打败,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挡住西凉军啊。”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西凉军有一个弓箭手,非常厉害。”
“岂止是厉害,简直是太威猛霸道了,竟然连吕布都被弓箭手迫得连连后退。天下间,能用弓箭破退吕布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这样的人在西凉军里面,城中的士兵肯定抵挡不住,长安城危在旦夕啊!”
……
几个身穿枣色布袍的侍从窃窃私语,不停地说着话。
这时候,一个侍从回过头,往周围瞅了瞅,旋即压低声音说道:“我可是听说了,要是杀了吕布等人,或者是打开城门,可就又高官厚禄和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其他的侍从都是人精,自然明白侍从话语中的意思。
虽然侍从没有提及王允,却也将王允包含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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