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席,因为王灿一句话,苏固变得心不在焉,整个人显得有些恍惚。阴柔的脸上时而露出狰狞之色,时而露出沉思之色,时而脸上浮现出一抹愠怒……
宴席结束的时候,苏固仍旧眉头紧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王灿带着王越大步离去,不一会儿,客厅中就只剩下苏固以及苏固的心腹之人。
返回驿站的路上,王越问道:“主公,苏固已经起了杀机,我们怎么办?”
王灿笑道:“子武,苏固此人,太过阴柔了。”
王越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王灿的意思,问道:“主公,苏固像女人和苏固派人杀我们有联系么?”
王灿解释道:“我说苏固太阴柔了,是说他优柔寡断,难成大事,不仅想杀了我,还想把自己摘出去。当真是既想当,又想立牌坊,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美事。若是他起了杀心,想要杀我,早在县衙中就派人拦截我们,不让我们两人离开县衙了。”
王越点头道:“如此说来,苏固快要动手了?”
王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道:“看着吧,明日就有好戏看了。”
上庸县,十里外的深山老林。
这片山林毗邻大巴山东部边缘,是大巴山东部的边缘地带。
山林深处,到处都是上百年的参天大树,一颗颗大树树皮沟壑遍布,枯黄的落叶飘落在地上,积累了一层又一层的枯叶,脚踩在枯叶上,顿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树林中,一群人正小心翼翼的行进着。
这些人中为首一个中年人身穿一件黑色丝绸锦袍,头上戴着一方黑色璞巾,面白,短须,唇上两撇八字胡,圆溜溜的小眼睛,很有狗头军师的风范,他手中拄着一根木棍,正一步一步的朝树林中前进。
中年人身后,跟着十余个身穿粗布短衣的随从。
“先生,咱们这样瞎找,也找不到蛮人的踪迹,还是吹口哨让他们自己出来接我们吧。”
一个随从走到中年人身旁,轻声说道。
中年人眉头皱了皱,叹道:“这群该死的蛮人,还真是狡猾无比,我都来过蛮人山寨三次了,每一次都记下了路标,可是每一次都会走错,哼,这群蛮人看上去憨憨的,其实滑不留手,很难抓在手中。”
发完了感慨,中年人才道:“吹口哨吧,咱们就在这里等蛮人。”
“啾…啾……”
中年人身后的随从闻言,顿时一招手,站在身后的随从吹响了口哨,那似山鹰鸣叫,又似夜莺歌唱的声音在山林中不停地回荡着。
中年人见吹响了口哨,也不行走了,站在原地等候。
约莫盏茶的时间,嗦嗦嗦的声音在树林中响起。
只见一个着肩膀,身上穿着一件虎皮毛衣的蛮人走了出来,这蛮人身体黝黑,面颊上涂抹着棕色的颜料,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披在肩上,头上插着一支翎羽,手中拿着一柄铁叉,快步走到中年人面前,说道:“走吧,跟我去见首领。”
说完之后,那蛮人便不说话了。
他走在最前面,径自带着中年人一行人在树林中来回穿梭着。
不知道穿梭了多久,或许是半个时辰,或许是一个时辰……就在中年人被绕晕得晕忽忽的时候,蛮人带着中年人来到了一处地势平坦,竹林遍布的地方。
这地方门口是一座巨大的寨门,寨门门口有两个蛮人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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