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牛岛满的招呼,藤井宪村却很犹豫。
脚盆人的尊卑观念十分明确,他一个农民出身的普通士兵,有什么资格坐在一个将军的身边呢?
要是被人计较的话,他将吃不了兜着走。
看出了他的小心,牛岛满笑呵呵地安慰道:“不用担心,都这样了,谁还会在乎那些虚伪的礼仪呢?”
藤井宪村心里恍惚了一下,没想到牛岛满居然会这么开明。
这让他十分的意外,毕竟在他的感受当中,日军可不是这样的军队。
一群狂暴而凶残的野兽,他们的头领居然如此开明和儒雅,显然和他的预想是不同的。
原本在他的印象中,牛岛满就该是那种狂妄无脑的家伙才对。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冲绳岛上的日军会那么的狂热,居然还会叫嚣着要在这里反败为胜呢?
现在这么一副学者的姿态,实在是让他有点接受无能。
藤井宪村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现果然没有人在意这边,就知道牛岛满说的没错。
日军的心气已经被打没了,浑浑噩噩的情况下,以往那些森严的规矩,也没有人在意了。
见此,他也不再扭捏,而是挨着牛岛满坐了下来。
最主要的是,他对于牛岛满这种历史名人,也是很好奇的。
好不容易参与了一次历史上重要的事件,可他见过的知道名字的名人,就只有戴斯蒙德道斯一个。
巴克纳的形象,他是从尚希的嘴里了解的。
问题是他对巴克纳根本就不熟悉,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要是麦克阿瑟、尼米兹的话,还是有所耳闻的。
见藤井宪村终于坐下来了,牛岛满生怕他紧张,尽量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士兵,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你的枪法,真的有那么准吗?”
旁边没有外人,藤井宪村也多少露出了真性情,同时不无抱怨。
“将军,在这样的战争中,我一个人的枪法不管准不准,又有什么用呢?”
牛岛满十分意外,不可思议地看向藤井宪村。
“没想到,你一个普通的士兵,居然会有这样的思想。”
换成其他的士兵,如果在作战中表现的这么好,早就洋洋得意地吹嘘了。尤其是面对上司夸赞的时候,更是会美的找不到北。
可藤井宪村却看到了本质,明白在这种大战中,个人的武勇其实没有任何用处。
这不是古代了,不是一个吕布独挡虎牢关的时代了。
面对牛岛满更大的夸赞,藤井宪村双手一摊。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如果有用的话,我们也不会一退再退了。”
到了这个时候,牛岛满对藤井宪村的兴趣更浓了。
“那你说说,我们为什么会一直失败?”
他做过校长,自觉不自觉地总会去考察一个人的天赋和能力。
尽管此时再对一个人如何欣赏,他也无法提拔,但还是忍不住要观察一番。
如果是之前,面对这样的问题,藤井宪村肯定是装糊涂。即使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因为那些脚盆军人,一个个都是愣头青。一言不合,说不定就会对自己人动刀动枪,还得给你安排一个罪名。
不过牛岛满看起来比较理智,而且日军如今的状况,真的是没有心情去在乎这个了。
这对藤井宪村来说,可是一个难得的显摆的机会。
前世的时候,这种指点江山的机会,可只有在络上敲键盘而已。
此时此刻能够对一个脚盆的将军说出一二三来,那代入感也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心一横,就把前世络上讨论过很多的东西搬了出来。
“虽然失败有很多原因,但人心不足、野心太大绝对是最根本的原因。脚盆在之前的扩张中屡次行险都捞到了好处,久而久之,就让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可像这样的国战,实力永远是第一位的。那些政客和军人们,根本没有看清脚盆的实力,结果就被拖入到了一场不可能取得胜利的战争中。”
是的,前世的络上,有很多讨论脚盆胜败的帖子。
其中脚盆支撑不起野心的实力,就是很多人都认同的一点。
脚盆从明治维新之后的屡次崛起,仔细看看,其实都是在弄险。
甲午战争是这样,抓到了清政府决心不足的机会。
那个时候,看起来中、日之间的军力相差很大,但其实当时脚盆打的很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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