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很想试一试!”
“我劝你不要那么做,除了我还会有很多人拦住你,如果你坚持那样,我马上会喊人的!”
“作为朋友我想给你最后的忠告,你跟不跟我走,或是放我走?”
“两条路都是死路,作为朋友你也不想白白的连累我吧!”
林洋不想和他说话了,显然他是铁了心的要拦住他。静静的僵持着,厕所北面墙壁上的排风扇,呼哧呼哧的旋转着,大概是扇轴和铜套缺少润滑摩擦出的声音。
林洋好多次都想冲过去把他悄无声息的废掉,可是,毕竟和他算得上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
正在他踌躇无法下定决心的时候,厕所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手一个啤酒瓶子的王静,冲了进来,在廖小云还没来得及回头的时候,两瓶百威在他的脑袋上开了花。
酒花四溅,玻璃乱飞,廖小云的头上鲜血和啤酒混合在一起,染红了他的脸,他的上衣。
倒下的时候,手里还死死的抓着黑色的橡胶棍。
王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愤恨的表情像要把他吃了似的,两只手里只剩下瓶颈的碎片。左手被玻璃划破,鲜血滴滴答答的流着。
此时林洋的心情很复杂,刚才还惦记着消失的王静,会不会遭到六哥他们的迫害。又想到自己要不要找到她,带着他一起逃出去。
现在好了,她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面前,这一刻的激动无法形容,没有把持得住,冲上去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他的心在她的胸上跳动,她的心在他的胸上回应着,好像两个分别以久的情人再次相聚。
谁都不想放手,谁都怕抱得对方不够紧,此刻没有**,只有灵魂和灵魂的交融。
肮脏的楼梯发出沉重杂乱的脚步声,有很多人陆续冲上二楼,刚才酒瓶子碎裂的声音大概是惊动其他的绿保。
哗啦哗啦的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咣当咣当,关门的声音,大概他们不知道声音是从厕所里传出的,正在挨个的搜索房间。
林洋像是从睡梦中醒来似的,迅速的把厕所的门从里面锁上,把昏倒的廖小云上衣脱下来,顺便抢了他手里的棍子。把他的上衣在水盆里浸湿。扑到墙壁的排风扇前。
他想做些什么?王静大概也看出了端倪,只是她干着急帮不上半点忙。排风扇的位置高着林洋很多,他翘着脚,扬着胳膊也够不到排风扇口的铁栅栏。
情急之下,一脚踢翻了马桶,硬生生的把马桶从地面上剥离开,推到排风扇下面靠着墙。
地面上露出的污水口,黑洞洞的,无数只小飞虫从里面飞出来,像一团烟雾扩散至厕所的空间里。
甚至钻进他们的领口,衣袖,裤腿里面。王静不断的用手拍,捏,甚至是驱赶,那些看着都让人恶心的东西。
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围在厕所的门外。
咚咚咚!的响着。
林洋顾不得许多,让那些虫子在他的衣服里钻来钻去吧!也没工夫仔细的观察一下排风口外面是什么情况,排风口是不是能容得下他的身体通过。
他只是一味的觉得,这种情况下,他需要一个洞逃生,而把这个排风扇弄下来,后面正好是一个洞。
跳到马桶上,终于把廖小云的衣服缠在栅栏上,和橡胶棍绕在一起,抓着橡胶棍用力的拔了拔,他的力气加上他的体重,都不能撼动墙上的排风扇,力气都要用尽了,不近人情的排风扇还是一动不动。
灵机一闪,想到了越狱里的桥段,用橡胶棍不断的缠绕,像拧麻花一样,把廖小云的衣服越拧越紧,排风扇栅栏的两根钢条像一起收缩。
“他们在这儿!他们在厕所里!”
终于有人发现了他们,门外传来了很多人跑动的声音,紧接着是激烈的敲门声。
透过厕所的玻璃,外面有很多张脸,很多双眼睛,很多个大墨镜挤在一起像里边看。
王静已经坐立不安了,也顾不上抓那些讨厌的小黑虫了,反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林洋非常吃力的重复着他的行为,最后不负众望,咣当一声,他和排风同时从墙壁上掉下来,一直为他担心的王静手疾眼快的一把扶住他。林洋才侥幸没有摔倒。
“快!你先上!”
“你先!”
林洋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就相互谦让浪费时间,一把抱住王静的腰把他高高的举起,尽管王静想把先出去的机会让给林洋,可是现在这种紧迫的情况下,她能快点钻出去才是对林洋的最大关心。
她不情愿的钻进通风口里,想回过身帮助林洋,可是,通风管里太狭窄,她没办法回身,只能努力的向前爬,只有这样才能为林洋留出更大的空间。
一直感觉着身后,过了一会儿林洋才爬进通风口,之后是那些讨厌的小飞虫,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虫子,既不是苍蝇也不是蚊子,在这种紧迫的情况下,没时间抓住他们仔细的研究。
反正从下水道里面飞出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是恶心的。
哗啦!
大概是厕所门上的玻璃被他们打碎了,追赶他们的人蜂拥至厕所里。
大喊大叫,会不会有人也爬进通风管。
他们爬的更快,经过一条平直的管道,是一条倾斜的坡道,外面的光线透过管壁渗透进里面,他们好像置身一条昏黄的肠道之中,管壁上有的地方还黏覆着油脂和尘土。
林洋的手像被石油浸透般乌黑,大概浑身都是这种颜色吧!。
像坐滑梯一样,沿着光滑的管道滑下去,速度非常的快,很快他们先后滑到管道的尽头。
出乎意料的是,管道的尽头堵着厚厚的钢丝网。王静用手推了推结实得纹丝不动。
后面的林洋也看到了这种情况,可只能傻傻的看着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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