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不语，并排在大路上，走了很久。

“你是不是有话问我？”徐悠悠打破了沉默。她有太多的话想说，可是这个笨蛋不问。

张晨点点头又摇摇头。

徐悠悠终于又笑了，压抑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张晨也跟着傻笑。

像是有默契一般，两人都忘了刚才发生的事，不想因为糟心的事破坏此刻的气氛。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你的吗？”徐悠悠觉得今天的自己已经丢光了脸，有些话再也憋不住，可是说出来后又羞怯难当，只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知道，是那天晚自习后吧？”

“咦？你知道了？”

张晨点点头，其实那天早操课，见到徐悠悠看自己的样子，他大概已经猜出来了。

“你猜错了。其实我很早就关注你了。差不多从你关注我的时候开始的吧！”徐悠悠俏皮地说道。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张晨感觉脑袋一阵空白，只听得见心里的声音。

校花是要和我表白么？是不是太被动了？要不要主动一点？

该死，我还没准备好！

要稳住。别笑，千万别笑，不能破坏气氛。

“你可是二中的学霸，谁不认识啊！”见张晨憋笑导致脸上肌肉抽动，徐悠悠捂着嘴先笑了起来。

都说女人的心情就像天气捉摸不定，张晨总算见识了。

“其实，我们班的女生经常会提到你的。成绩好，长得也挺耐看。”徐悠悠红着脸说道，今天她要把这几年想说的都说了，她害怕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有勇气去说。

看见张晨洋洋得意的模样，徐悠悠转过脸，“我可没提起过你，是其他女生说的。”

“从小到大，偷偷喜欢我的男生很多。你也是，你别不承认，我朋友都看得出来。”徐悠悠不给张晨辩解的机会，红着脸娇嗔道：“可是你和别的男孩子不一样。”

“你很害羞，每次看见我都会低着头走路。我还记得高二的时候，我和朋友打扫教室楼后面的跑道，你正好路过，看见我就吓得低下头绕着走。”

“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低着头走也能掉进沟里，从沟里爬出来的时候，那倒霉模样可没把我们几个笑死。”

黑夜里，徐悠悠的笑声如同风铃，飘得很远。

张晨静静地看着她，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不想的话就可以假装没有发生过，没发生过的事自然就不会觉得尴尬了。

“你可是个学霸！你越害羞，我就越想去看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会去想你低着头时在想什么，会不会和我有关？”

“慢慢地，我就很想认识你，想和你说说话，可是我不敢。”

“你也从未主动和我说过话。”

听着徐悠悠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张晨的心像被重重地叩了一下，无尽的情绪涌上心头。

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你先听我说完。”徐悠悠阻止了要说话的张晨，害怕被打断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下去的勇气，她要一鼓作气地把心里想说的全部倾诉出来。

路灯下，张晨安静地看着徐悠悠，和他印象中娇羞的校花不一样。

月光下流过泪的美人更加让人怜惜。

“那天晚自习放学后，我见你躲在树后，想和你打声招呼却不敢，等你走了心里又难过的很。想着会不会到毕业了也没能和你说上话。”

夜风吹过，凉意袭面。徐悠悠双颊被凉风吹得微红，眼角又泛起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