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肖文卿确实是想害死温然的,若非后来被温洪睿一家所救,又把她下巴处的痣取掉,搬了家,还把她打扮成了另一个样子,她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哪里逃得过他们的毒手。
每每想到这些,顾恺就心疼,自责到不行。
“然然既然是我表妹,那她,真的是当年救了修尘的小女孩?”
沈玉婷问出这话时,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交叉在一起,顾恺的回答,让她心里绝望到荒芜:
“是的,当年我说救他的小女孩是我妹妹,并非胡说道,事实证明,然然不仅是我妹妹,还是当年救了他的那个小女孩,只不过,她把那些事都忘了。”
“她怎么会忘了呢?”
沈玉婷的声音疲惫而无力,她知道顾恺不会弄错,他说是,温然就一定是了。
“她被深度催眠了。”
别说一个小女孩,就是一个成年人,被深度催眠,也能失了记忆。
沈玉婷哦了一声,把头转向窗外,不再说话。
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
顾恺从后视镜里看着发呆的沈玉婷,心下一软,轻声说:“玉婷,修尘和然然,是注定了要在一起的,从十几年前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就结下了缘,今生今世,他们只会为彼此动心。”
沈玉婷紧紧地抿着唇瓣,鼻端一阵酸涩。
她喜欢了墨修尘那么多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她一直觉得,他不可能真的找到那个小女孩,更觉得,他不可能真的爱上那个小女孩。
他那么冷心冷情的一个人,对所有异性都冷漠疏离,唯独对她,还算是温和,偶尔也会笑笑,关心一句。
她不相信什么注定,哪来那么多注定。
可是,她又不能不接受眼前的事实,自从回国那天,墨修尘去机场接她,交谈时,每提到温然,他就温柔下来的眼神和语气,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没希望了。
明明知道,却不愿放下,这才是最痛苦的。
顾恺轻声叹息,温和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响在寂静而狭小的车厢里:“你一定不会相信,然然并没有完全忘记修尘,哪怕是被催了眠,不记得之前所有事,她也没有把修尘给忘了。”
他这话出口,沈玉婷脸微微一白。
缓缓转头,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发红,她抿紧了唇,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温锦说,然然从小到大就会做一个梦,梦见她当年救修尘的画面,还梦见那些人,对她施针”
最后一句,顾恺的声音突然变了。
他释放出的气息,带着浓浓寒意,车厢里的温度,一瞬骤降。
“表哥,什么施针?”
沈玉婷被顾恺突变的神吓住,一时间忘了自己的悲伤,怔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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