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络缨心中一突,上下打鼓,莫非她已经知晓了此事?
心念急转间,童络缨故作惊讶,含混其辞道:“不会吧,我只记得,当初语薇妹妹的本命蛊被杀,是我匀了一支给他,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呵呵!你不清楚,我看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原本一旁沉默不语的焦艳,突然发出嗤笑,她满脸的悲愤填膺,“我女儿的本命蛊被杀,当初的绒蛇蛊也是你给的,十二号当晚,我女儿全身枯萎,惨死在别墅里,绒蛇蛊已经被人夺去,不是你还能有谁?”
“是这样吗?”桑宛白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质疑的味道,她只是看童络缨,漫不经心地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童络缨吓了一跳,立时跪地喊冤,“婆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初语薇来求我帮他种蛊我也种了,他还让我帮她杀一个叫凌尊的人,但我无法查询到他的身份,所以暂时搁浅了,至于语薇的死我是毫不知情啊。”
“你撒谎!”焦艳怒目圆瞪,疾言厉色道:“除了你本人,谁会夺取他的绒蛇蛊?你肯定是心生不满,前脚答应,后脚就来取她性命。”
“我没有。”童络缨当即否认。
这时,桑宛白也看不下去了,直截了当的说道:“是与不是待我检查之后自会有分晓,丫头,你且上前来。”
童络缨虽然心惊肉跳,表面上却仍保持镇定,面不改色的走上前去。
桑宛白于是伸出干枯的手指点在他的脑门,半眯着眼看查了一番,忽而开口道:“没有错,她的绒蛇蛊早已失去,修为也跌了一层,语薇的死想必跟她没关系。”
“多谢婆婆明察。”童络缨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道。
同时暗暗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当初在杀姚语薇时,及时抵住了恢复修为的诱惑,以壮士断腕的勇气直接将绒蛇蛊一道灭杀了,否则今天绝对会穿帮。
“但是!”就在她放松警惕的那一刻,桑宛白却话锋陡转,冷冷质问道:“我在你身上种下的双生蛇蛊,你能告诉我它去哪了吗?这是每一位厍族子弟都必须种下的。”
童络缨大惊失色,连退好几步,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双生蛇蛊是用来控制族人的基础,只不过当时已被林逍祛除,童络缨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事情到底是败露了。
桑宛白眼神渐冷,缓缓直起身子,戾气逼人道:“好啊,你悄悄将双生蛇蛊祛除,看样子早有背叛厍族之心,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作为我的亲传弟子,竟然也怀有异心,这着实令人心痛啊,今天我留你不得!”
“嘶沙拉卡”盛怒之下,桑宛白完全不顾师徒情分,念动咒语后,那条狰狞的猩红色巨蟒再次从窨井中窜出,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咬了过去。
童络缨吓得亡魂大冒,正要设法抵抗之际,那条受过伤的黑色巨蟒突然钻了出来,与红色巨蟒撞在了一起。
紧接着,就听到右执事乌越彬发出一声感叹:“哎呀,长久以来桑婆婆对自己的族人这么阴狠毒辣,却唯独对家人百般维护,你口口声声说一切为了厍族,但其实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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