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克,你要相信我!”
虽然此刻祭台上方的天空中万里无云,丝毫没有要发生灾变的迹象,但海力布坚信动物们不会无缘无故逃离自己的家园,心系民众安危的他依然希望蒙克能听从自己的劝告。
“没想到你海力布竟然是个输不起的废物,受死吧!”
不过盛怒之下的蒙克只觉得这是海力布体力不支后,为了活命而临时起意,信口胡说的缓兵之计,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绝望中的弟弟亲手推向无尽的地狱。
新月般的锋利弯刀伴随蒙克的怒火再次袭来,海力布见始终无法说服哥哥,只能不顾一个斗士的尊严,闪身向后逃去。他来到远离蒙克的祭台边沿,探出身子向着台下的无数百姓疾呼,试图说服乡亲们赶紧撤离。
“山洪就要来了,奇源将变成一片汪洋,再留在这里我们都会遭殃,大家相信我,咱们必须快点离开”
“没有人会同情一个懦夫,别指望任何人会相信你的谎话,去死吧!”
海力布话未说完,蒙克又一跃来到他的身后。大汗近乎疯狂地叫嚣着,对弟弟向民众高呼大难临头的做法嗤之以鼻,认定怯战而逃的海力布是个彻头彻尾的软蛋,不配当自己的对手。
为了快些让民众相信危险已然临近,海力布只能暂时将比武的胜负意念抛诸脑后。二王子在不断的疲于奔命中,仍不忘大声重申,想让众人接受自己的警告。可是除了拥有兽语宝石的海力布,没人能听懂那些动物们的话语,所以大家一时间也不能马上理解海力布看似混乱反常的行为。
哪怕是哈沁夫人也不明白,儿子这突如其来的异常举止,忧心忡忡的她只能不断地念诵经文,向长生天祈祷海力布能够化险为夷,力挽狂澜。
分身乏术的海力布又要提醒百姓,又要抵御蒙克的攻击,终有百密一疏之时。蒙克看准弟弟露出的破绽,抬起脚用一记蛮力尽出的回旋踢,狠狠将闪避不及的海力布踢飞至半空。
而后趁海力布在空中无法控制身体之际,追上前去,用手肘猛击他朝天的后心,遭遇重创的二王子犹如接连吃了两记闷棍,整个人背身砸向地面,动弹不得,手中的弯刀也掉落滑向了一边。
仍未解气的蒙克岂肯收手,眼看海力布被解除了武器,肆无忌惮地抬起一只脚,狠狠踩踏在海力布的背脊上,海力布惨叫一声,口中再次喷出血雾。
“这就是你们崇拜的二王子海力布,乌珠穆沁第一猎手?!哈哈哈哈哈哈!”
蒙克狂笑着对祭台下观战的民众讥讽道,在一片鸦雀无声中,只有大汗的走狗和心腹们发出了零星的叫好声,大家都不忍看见心目中的英雄被以如此残酷的方式蹂躏。
“伊勒德!这就是你最爱的儿子,你想让他继承王位的那个儿子!你看到了吗?”
胸中愤懑宣泄不尽的蒙克又仰天怒吼道,咒骂着父亲有眼无珠,看不起当初的自己。
“海力布,要怪就怪我们是王室兄弟,只有一人能坐在那个王座上,永别了!”
蒙克抬眼看了看远处的王汗金帐,他绝不可能放弃这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他猛踹一脚弟弟的侧腰,把海力布踢得翻转过来,举刀打算结果海力布的性命。而此时手无寸铁的海力布被哥哥踩住胸口,好像已经无力回天了。
哈沁夫人捂紧了嘴唇,无法接受刚刚死而复生的儿子再次被蒙克处死在眼前,她无助地闭上双眼,两行清泪从眼角默默流向她日渐苍老的脸颊。
“现在就要放弃了吗?”
危在旦夕的海力布感知到了们蒙克传来的浓重杀气,耳边却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是一个不可能出现在此刻的声音,因为它来自于父亲伊勒德低沉浑厚的嗓音。
恍惚间的二王子知道这是体内的毒素作祟引起的幻觉。但当他转过脸望向祭台另一侧的时候,仿佛看见伊勒德就站在他和蒙克的身边,而周围的一切就像停止了一般,蒙克挥刀的动作也变得极其缓慢。
“你的母亲、你的部落,还有你的人民需要你,在使命尚未完成前,怎能轻言放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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