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贱!
而不论何时何地,只要自己肯回头,只要自己施舍似地看上她一眼,她就会撒着欢地跑过来,冲着他摇尾乞怜。
然而这一次。
她走了,潇洒干脆,截断过往。
这还是沈豫林头一回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而以前从来都是他先走,她会含情脉脉地注视他,直至他身影消失,直至再也看不见为止……
“呵呵。”
讥诮又邪魅的浅笑,很有宴二爷的个人风格。
沈宴之黑衣墨发,俊美无俦。
他身似修竹,轻佻地瞟了一眼沈豫林,突然甩出手里拎着的中药包,砸在沈豫林脸上,也打断了沈豫林的怔忡和失神。
“宴二哥?”
沈豫林平白挨了一下子,他心里很气恼,但顾忌着沈宴之的身份,又不敢发作出来,只能忍着,憋得他自己脸色青紫,险些闷出内伤来。
容颜俊美的沈宴之眉眼张扬,他盛烈如火,又好似春娇明媚。
他肆无忌惮地奚落道:
“你这人也是有趣,此前对音姐儿无感,却吃她的、拿她的,你知道你这叫做什么吗?这叫吃软饭的小白脸啊!”
他哼笑一声,看沈豫林的眼神不乏轻鄙。
沈豫林是吴山村沈家二房的儿子,但沈家重女轻男,其实也不单单沈家如此,重女轻男是女尊常态。
别人都在夸,说沈豫林是如何能干、又是如何有本事,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小老板,在村子里经营了一家杂货铺子,连带着村里沈家提起他都倍感增光。
可做买卖也是需要钱财的,他本金又是从何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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