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二哥久读圣贤书,他此言乃是在为他自己申辩。”
“若解析一下,便是人在做,天在看,他头上有圣贤监督他行事,他哪能做出如鸡鸣狗盗这种有违君子的鼠辈之事?”
“所以这并非诅咒安娘子,是安娘子太急了,倒是扣了我二哥一顶大帽子。”
有人为韶音奉茶,韶音见茶汤清亮,她抿了一口,夸赞道:“这茶叶不错。”
沈宴之抱着胳膊,背靠着墙壁,从他这里正好能看见斜对面坐在一把太师椅中悠然自得的裴韶音。
他狭长的眸子精光一闪,目中好似泛起了异彩。
而裴夏耘也是怔了怔,他有点迷糊地看向自家这位童养妻妹妹,很意外她竟然为自己出头。
以往她从未对裴家兄弟动手,但也巴不得裴家遭殃,裴家若是出了事,她总是第一时间笑得最大声的那个。
可今日……
裴夏耘抿了抿嘴,他垂下长睫,他是书呆子,一心扑在书本上,喜欢文人墨客的那些本事和把戏,但也不代表就真傻。
只是胸襟大度,凡事不往心里进,但今日发生的这些事,就算是他,也明白,他这算是险之又险,从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而他能否保命,全看小五裴韶音的意思。
至于老三裴秋丰,也是一愣一愣的。他神色复杂地望着口齿清晰为二哥脱罪的裴韶音。
倏地想起他今日一直臭着脸,而且还怼了裴韶音不止一句。
要是往常早把这人气跑了,也省得相看两相厌。
但今日,这人很反常,性格变好了许多,竟全都忍下了,也没骂过他,未与他恶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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