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信香,既是药,也是毒。
她抚平自己袖口的褶皱,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而吴洪兰的脸色早已黑的不行。
“裴、小、五!!”
吴洪兰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活撕了裴韶音。毕竟好事被打断,这搁谁都得气。
韶音扬眉一笑。
“行了,这人我就带走了。本就是我家人,你深夜去我家,偷走我四哥,害我背了好大一个锅。”
“如今人人都说,是我害惨了四哥,是我偷摸把四哥送去李老太家中,不少人对我指点非议,尤其是我那三哥。”
“就在今早还因这事闹了一通,狠狠地骂了我一顿。”
这般一想还真是委屈。
她弯腰为四哥拢好散乱的衣襟。
之前吴洪兰扯开四哥的衣带,她此刻帮忙系上,也好使四哥免于衣衫不整的狼狈。
“能走吗?”
裴冬藏怔怔地望着她,见她模样温柔,垂眸浅笑。
她凉薄淡然的眼底,仿若漫天星辉倾洒人间。
他倏而恍惚。
此前她看他,总是厌恶,总是憎恨。
因为她生父为救裴母而死,她怨恨裴家每一个人。
她对裴家兄弟颐指气使,她神色总是狂虐暴躁。
虽不至于对他们拳打脚踢,但往往冷冰冰的漠然无视才最是伤人。更遑论她曾仗着裴母的宠爱恃宠而骄,曾对他们兄弟肆意辱骂。
可如今她这般温柔雅丽,反倒不像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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