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总共只有五名正式教师,由于山村小学条件艰苦,年轻人不愿意来这穷镇僻壤教书,前年分配来了一个年轻教师,但还没有半年就找关系调到镇小学了。为了解决师资力量不足的问题,学校找了两名代课教师。新学期还未开始,学校并不忙,有的老师在家休假还没有到校,今天有两名老师到镇里领学生课本还没有回来,所以只有我一人留守在这里。”
邢校长不愧是当老师的,一口气说了一大通。钱三运对这些不是太感兴趣,于是问道:“邢校长,你能不能说说昨天下午徐婷婷来学校的有关情况?”
邢校长端起一个搪瓷杯,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地说:“徐婷婷原是我校六年级的学生,我是她的班主任。她成绩很好,学习成绩在班级名列前茅,也很懂事,下半年就要升入高山镇中学读初一了。多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太可惜了!”
“昨天徐婷婷是一个人来学校还是和同学一道过来的?”钱三运继续追问道。
邢校长想了想,答道:“徐婷婷到底是一个人来的还是结伴和同学一起来的,我还真没有太留意,谁会想到她会出事呀。”
“昨天傍晚时分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的老师在学校吗?”
“有一位张老师也在,另外,何香芹的哑巴儿子也在学校。”
邢校长忽然说道:“我昨天早晨看到何香芹的哑巴儿子慌慌张张地从学校后面的树林里跑了出来,我比划着问他看到什么,他叽里呱啦的说什么我又听不懂。”
钱三运的忠实跟班王石在眼睛一亮,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连忙问董丽云:“董主任,请你介绍一下哑巴的具体情况。”
董丽云道:“何香芹是村里徐石匠的老婆,徐石匠前年在磬石山上采石头遭遇了意外,坠崖身亡,何香芹就成了个寡妇。自从徐石匠死后,何香芹的家境就越来越差,她有个哑巴儿子,今年十七岁,还有个上高中侄女也跟她生活,这侄女的父母亲,也就是徐石匠的哥哥嫂子,早些年就因为一起车祸双双遇难。我们村里看何香芹蛮可怜的,就聘请她为村部食堂炊事员。其实啊,说是炊事员,也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炊事员,只有乡里来人有接待任务时,我们才叫她过来做饭,并给予她一定的报酬。哑巴并不是天生就是哑巴,而是在未开口说话时吃错了药,这哑巴还是非常聪明的,人也很勤快,就是有一点不太好。”
董丽云顿了顿,钱三运急忙问道:“哪一点不好?”
董丽云的脸上现出一丝绯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是哑巴年龄大了,想女人了,见了女人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去年有一天,他在山林里看到一个妇女在锄地,趁四下无人,跑上去抱着人家亲,还摸人家,要不是附近刚好有几位村民碰巧看到并制止了,还不知要发生什么。后来,这女人的男人带着许多人找到哑巴家,将哑巴揍了一顿。”
钱三运追问道:“自从哑巴挨揍之后,他调戏妇女的恶行有所收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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