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只听外面几声钟鸣,而后就有金巴过来请众人前去观礼,侯通天一马当先走到大殿中,就见粉瓶觉姆手持一个小棒敲在木鱼上,发出干脆的声音,而后甲林喇叭和手鼓、铜钹在宏大庄严的调子中齐响。
“南无阿弥陀佛……”
由粉瓶觉姆领头,众弟子开始唱起了经文,侯通天看了没一会就睡意昏沉,打起了哈欠,却没能看到粉瓶觉姆唱经时点上的一束弯曲黑细的香火,渐渐散出无色无味的烟气。
估摸过了一个时辰,法事才算结束,便有弟子引着宾客去了偏殿喝茶,粉瓶觉姆回眸一笑,对着侯通天说道:“上人咱们后殿叙话。”
侯通天打起精神跟着粉瓶觉姆进入后殿落座,刚说了些闲话就有弟子端来了两碗奶茶,粉瓶觉姆笑道:“请三龙上人吃茶,贫尼听闻上人你佛法精深,又是法王嫡传,心中敬仰,今日终于得见,正要与你开怀畅谈一番。”
侯通天端起茶杯见粉瓶觉姆喝下后才轻轻呷一口,而后说道:“觉姆过奖了,你不也是法王弟子吗?我也很是仰慕啊!”
见侯通天只是咂一口奶茶,粉瓶觉姆眼神一缩,而后讲手中粉瓷瓶晃一晃放下,顿时一阵清香飘散在空气中,而后目光灼灼的看着侯通天问道:“据说上人你师承于金轮法王?不知此事虚实?”
侯通天眉头一皱,心道那话来了,于是说道:“不错,家师正是金轮法王。”
粉瓶觉姆冷哼道:“早前贫尼不曾听过佛祖嫡传弟子中有无金轮法王,所以门下弟子与上人生了些龌龊事,后来担心错怪好人就修书一封呈给大珠寺的师尊,问询金轮法王真伪,前日我师明珠法王已然回信……”
说到这里粉瓶觉姆看了眼神色不变的侯通天,喝道:“佛祖弟子与大法王弟子中并无金轮法王,你乃是欺世盗名的骗子!”
侯通天不怒反笑,问道:“我就知道你请我来心怀不轨,嘿,既然撕破了脸,那就动手吧!”
粉瓶觉姆哈哈笑道:“你要动手?先站起来试试?”
侯通天心头一惊,刚刚起身就感到四肢发软,就知遭了暗算,大骂道:“贼婆娘你下毒了?”
粉瓶觉姆呵呵一笑,拿起粉瓷瓶晃了晃,就听一阵液体震荡,而后说道:“我知你有金刚横练的高明功夫在身,十有八九不是对手,但是我以松骨香为引子,又施以圣水之毒,便叫你骨软筋麻,不得动弹,只能束手就擒!”
侯通天默然不语,一边调动内力,一边心中暗骂道:老侯这个老江湖也栽了跟头,他妈的!
“受死吧!”粉瓶觉姆断喝一声,伸出食指点来,手指如同利剑钢刀,发出撕裂空气的嗤嗤之声。
侯通天骨软筋麻,见粉瓶觉姆招式凶悍,难以抵挡,只得奋力施展移形换位躲过,而后身形一闪跃出数丈远,边逃边骂道:“你这贼娘们,等老子解了毒再来杀你!”
说完话侯通天就勉力施展轻功往外逃去,粉瓶觉姆急忙追赶,两人追追赶赶顷刻间就跑出多罗寺。
侯通天知道自己大意了,就不断施展轻功,身子一闪就迈出数丈远,粉瓶觉姆却不知道侯通天身负上乘轻功,追赶半天距离却越拉越大,心中着急就从怀中取出一捧银针,以高明指法将银针一一弹出,侯通天察觉脑后疾风,急忙侧移躲过,如此三番四次的纠缠,侯通天始终甩不掉粉瓶觉姆,两人就一前一后跑到了一片草原中。
侯通天边逃边打开武道系统解析身中毒药,老侯已将前世从彭横龙处学得的制毒解毒之法录入系统,不一会系统就结合解毒法反馈出信息:松骨香与密宗圣水融合的一种软筋之毒,时效持续五个时辰,解毒方式有两种,第一为使用内功逼毒,其二为吃下蒲公英和绞股蓝则能缓解毒效。
粉瓶觉姆不停追杀侯通天,老侯自知无法运功逼毒,只好边逃边注意草中植物,期望找到蒲公英和绞股蓝用以缓解毒素,跑了片刻果然找到两种药材,侯通天施展蛇影手抓来几株药材,塞入口中,过了十余分钟,果然感到身体酥麻感渐渐消退,老侯冷哼一声,停下脚步。
粉瓶觉姆见侯通天停下,就收了手中银针,脚下一动就闪到老侯身边,手指带着嗤嗤风劲点向侯通天周身要害。
侯通天此时劲力恢复大半,手掌一撮狠狠拍向粉瓶觉姆。
顷刻间指掌相交,粉瓶觉姆只觉手指一震,而后一股大力涌来,止不住身形倒退数步,然后就感到手指剧痛,显然伤了筋骨。
侯通天见元水重掌一招建功,精神大振,身姿一转就围着粉瓶觉姆不断拍出重掌,掌影顿时遮天蔽日,粉瓶觉姆只觉呼吸困难,奋力施展大光明指法抵挡。
顷刻间两人交手十余招,粉瓶觉姆越战越退,手指也渐渐指甲脱落,鲜血横流,侯通天却是越战越勇,只是毕竟元水重掌境界不深,只能压制粉瓶觉姆而无法短时间内将其重伤,兔起鹘落间两人又斗了十几招,侯通天一掌拍出,指掌交错下粉瓶觉姆忍不住足下踉跄,侯通天心中大喜,急忙施展蛇影手闯入粉瓶觉姆怀内,出手如电,三两下将粉瓶觉姆两臂筋骨扭动错位,而后一掌拍倒在地。
粉瓶觉姆遭受重掌力忍不住咳出一口鲜血,见侯通天双掌还要作势拍下,知道身死只在顷刻,心中骇然,急忙叫道:“上人手下留情!”
侯通天心中本就苦恼,若是打杀了粉瓶觉姆,必然要惊动密宗高人,密宗乃是个庞然大物,先天高手最少数十位,到时候万一来了先天级别的法王,自己免不了就要亡命天涯,此时见粉瓶觉姆求饶,老侯急忙收住掌力,问道:“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话说?”
挨了侯通天一掌粉瓶觉姆只觉五脏六腑剧痛,心中暗自悔恨,没想到三龙上人身怀高明轻功且懂得解毒之法,坐起身又牵扯伤势忍不住倒吸口凉气,而后说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请上人手下留情,贫尼只求保存性命。”
侯通天灵机一动道:“你想活命倒也不难,只需奉我为主即可。”
粉瓶觉姆急忙答应道:“佛祖在上,只要上人饶恕贫尼,贫尼便侍奉您为主人,一片真心绝不胡言!”
口头之言侯通天如何相信,思索出彭横龙当年研制的一个毒药,侯通天伸手抓起粉瓶觉姆夹在肋下就往草原深处奔去,路上抱着粉瓶觉姆丰满韵致的身子老侯忍不住摸了两把,粉瓶觉姆也不生气,只是默不作声的动了动。
在草原中转了半天,侯通天找了七八种药材然后以重掌力将其磨碎混合后塞入粉瓶觉姆口中,见她咽下后就笑道:“你吃下的是我调制的一种剧毒,吃下后初始并无症状,待到三五天后就会浑身奇痒,而后头痛欲裂,若是七天内不能吃得解药就要受尽痛苦而死,为了让你听话我只要给你加些保险,嘿嘿,你说奉我为主其实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对不对?”
粉瓶觉姆本来想虚与委蛇将侯通天糊弄过去,没想到他心思缜密还给自己下了剧毒,便苦笑道:“上人你可真是手段老道,贫尼佩服!”
侯通天笑道:“现在咱们是一家人了,我且送你回多罗寺,咱们有话回去再详谈!”
说完话侯通天又夹起粉瓶觉姆一路飞奔回了多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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