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亚寕见这午餐气氛诡谲,总觉得里面有什么蹊跷,但她不过是个实习生,对于公司的机密,自然不好多探听什么。离开餐厅前,她去了一趟洗手间,整理好的自己的仪容后,出了门。
正好撇见班正在打电话,她本来要出声喊他,却听见电话内容跟方才托巴亚斯的交易有关。
“苏珊,我们两个意见是一样的,那幅该死的画之前让我们赔了不少钱,现在好不容易买家迎上来,我看法兰克又要打退堂鼓,这件事你得站在我这边,那个富豪刚跟我私底下说了,如果成交他返两成回来给我们!”
白亚寕心头一震,不敢往前走了,退到了一扇屏风的后面,眉头紧皱。
班继续说,“这两成我就不给法兰克知道,我们一人一半。你跟我只要赞成,一票对两票,他还有什么立场反悔?”
“你好好想想!”班挂上电话,往男厕里走去。
屏风后面的白亚寕吐了一口气,假装什么都不知情,假装轻松的走回餐桌。
托巴亚斯抬眼看了看她,白亚寕面上虽压抑着方才的惊讶,却没有太多表情,双手却是紧攥着的,托巴亚斯眼神稍稍波动。
“白小姐,如果你对印象派的画特别有兴趣,午饭后可以到我下榻的套房,我前几天得到了一份雷蒙卡萨的人像素描手稿。”
白亚寕杏眼圆睁,心脏怦怦跳了几下,“怎么可能?”
她觉得自己这样说话好像不太妥当,“我是说,真的吗?”西班牙的印象派画家,除了瓦金索若雅是她的最爱,巴赛隆那的雷蒙卡萨在她心中也是同样杰出,白亚寕又怎么能放过呢?
白亚寕那真实呈现的兴奋,托巴亚斯尽收眼底,他嘴角弯了弯。
“当然,如果你们都感兴趣,也欢迎一起来参观如何?”
心事重重的法兰克,显然是没有什么心情去看新的画作,一旁的班倒是打趣的说,“我们的实习生不是见过大场面的社交蝴蝶,托巴亚斯先生,您的房门可得开着。”
托巴亚斯大笑,“放心,饭店的私人管家都会陪同在一旁,您有兴趣的话也一道来看岂不好?”
班摇摇头,“我对那些个老古董没什么研究,你们自己去吧。”
白亚寕看着两个老板都没有空,忽然觉得自己去一个陌生富商的饭店房间不太恰当。况且,这人是新客户,两个老板都不认识。方才班又私底下想跟她拿回扣,可见这人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人。
可是,在自己有能力去巴赛隆纳的美术馆参观雷蒙卡萨的画作前,他的手稿就在几条街外,不看的话,也许一辈子都看不到了。
托巴亚斯好像看出来白亚寕陷入天人交战,
“白小姐,如果您不放心的话,我就不勉强,万一贾斯伯的画你们愿意卖给我,还是有机会看到的。”
“不会勉强!法兰克,你不介意我就去看一眼,可以吗?”白亚寕讪讪。
法兰克笑笑,“那是自然。”
班斜睨了白亚寕,嘴角一勾,心里有了另一个猜测,但表面上不说,只是笑笑。
白亚寕顺手送了个讯息给霍天宇,“小天,刚吃完饭,那个富商刚买到雷蒙卡萨的素描手稿,我就跟他到拉斐尔酒店下榻房间看一眼,跟你说一下,别担心。”
“不准去!”霍天宇很快的就传了信息回来。
“他叫托巴亚斯,是个见过世面的中年人,你放心吧,我入不了他的眼。他说饭店会有私人管家陪同,没事的。”白亚寕信息完,就迅速的把手机收起来。
托巴亚斯眯眼笑了一下,四人道别后,白亚寕跟着他坐上加长型礼车前往他下榻的酒店。汽车直驶饭店的停车场,地下停车场电梯,直达他所下榻的顶楼楼层。
透明电梯把曼哈顿的景致尽收眼底,自从来N城,白亚寕还没时间当个观光客,例如到观景台看夜景之类的。
可惜电梯里的玻璃,缺乏了美术馆古董玻璃,时间堆积的厚实印记,她并没有伸手触碰来平抚自己兴奋的情绪,可她眼中那种情不自禁眺望整个曼哈顿的神情,也都让托巴亚斯看了去。
白亚寕今天穿了简单的白衬衫,合身不对称黑色短裙。脚上还是那双霍天宇送她的那双中跟银色鞋子。头发松松的挽了起来,颈子优美的弧线展露无遗。
眼睛里的青春,好奇,并没有淹没她自带宁静优雅的气质。
托巴亚斯今年刚满四十,什么美女没有见过,要说白亚寕也不是特别妖冶美艳,一种素净,距离的美感,却更让人想征服。
他已经在想像着,这样不经世事的年轻女人,若是在自己的卧房,会是什么样的面貌?是柔弱不堪,求着自己放过她,还是会顽强的抵抗,把自己的唇给咬破?
“叮!”的一声,电梯铃把托巴亚斯那点遐想给暂停了。他伸出手,“到了。”
白亚寕有些不理解,不是要走过长廊才到他的房间吗?“到了?”她疑惑的看着托巴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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