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亚寕如释重负的抱了莎莉,感激得都不知道怎么表达。
“我在国内的时候,大家都说朋友里一定要有医师,会计师,律师,可我怎么觉得厨师更重要!”
莎莉拍拍她,“这是你第一次办活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们说就是了,我相信你可以办得很好的!”
“对了!那天把你救回来的那个男孩子,他去哪了?”山姆顺便问。
白亚寕这几天忙着交报告,失恋,哭泣,策展,完全忘了上周那回事。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好像说了什么让他生气的话,他就走了。我没有联络他的方法。”
“是吗?我以为他以前跟你是朋友,那天晚上是他帮你换的衣服,看来我是误会了。”莎莉脸上有点自责。
白亚寕心头一震,“他帮我换的衣服?”她脑筋一片空白,那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那男孩是个好孩子,那天晚上我没听到电话响,是他接的电话,是他问我加油站的地点。我也以为你们认识,他着急得不得了。”山姆回忆着当晚的状况。
一丝愧疚感掠过白亚寕的心头,
“是吗?可是...他说话很伤人。”
“你该看他做了什么,而不是光听他说了什么。”莎莉眨了眨眼睛。
“也是,如果你们看到他,可以转告他我在找她吗?我欠他一个道谢。毕竟那天没在公路上给碾死,多亏了他。”白亚寕双眼一垂,柔声说道。
“没问题,你赶紧忙去吧!”莎莉拍拍她的肩头。
白亚寕把这些杂务搞定后,就忙着跟电台联络,敲定了一个专访和一家地方报社的访问。
海报和名片印起来不算便宜,几乎占了四分之一的花费。
她到了店里取了海报,在街上随意地逛了一圈,伫足在一家小小的糕饼店前,这应该是镇上唯一一家现烤的面包店了吧!新开的,她记得之前这间店面空了很久,一直租不出去。
以前在国内几条街口就一家面包店,现在想要吃块刚出炉的面包,简直比登天还难。
一个红发松松挽起的女人亲切的走了出门,跟白亚寕打招呼。
白亚寕有点心虚,尴尬地笑了一笑,多半是因为口袋空虚的关系。
“有什么需要吗?”红发女人鼻子上有很多雀斑,一双绿色的眼睛生动灵活,围裙下面是牛仔裤跟球鞋,还有一件绿色样式简单的毛衣。
“我...我刚看到你可以在饼干上打印糖霜,不知道费用怎么算?我没有太多的预算,但我想要办一个画展,也许,我可以把画家的画印在饼干上,送给来会场的人。”
白亚寕本想着,在她听到“没有太多预算”这几个字后,应该会立刻冷着脸走回店里。
反之,那女人大方热情的让白亚寕进了店里。
她到厨房端了一小杯咖啡给白亚寕,请她坐了下来。
白亚寕端详了这家小店,四周装潢都是简单的原木,点缀着各式义大利式干燥花。
空气中充满了奶油和甜点的香气,身为一个心中对精致生活有些向往的女孩子,对有人愿意在这种小镇开这么浪漫的小店,真的觉得很感激。
“我叫梅,这家店刚刚开,很需要客户呢!我们可以商量看看。”她迷人的鱼尾纹因为微笑出现,不但不显老,反而有种浓浓的女人味。
“我叫“白”,大家都这样叫我。”
白亚寕简单地说出了画展的需要,梅听了眯着眼,
“嗯...打印不值钱,可是我的手工饼干非常贵。”
“这样,你去普通的超市或是大卖场,买最便宜的饼干,我想买个五十片也该够了。然后你拿来我这边打印,我就收你材料费,你自己印,我再提供你一个手工派,我的名片要放在画展里面最显眼的地方。”
“真的吗?那有什么问题!”白亚寕感激得都想跟她磕头了。
厨房后面,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小男孩,满手面粉的从里面出来,“威廉!来,跟“白”打招呼。”
白亚寕微笑看着小男孩,
“真可爱,你的宝贝吗?”
“嗯,学校放假,他只好来我这边。”梅的表情从方才的精明柔和了许多。
白亚寕不太敢多问,她知道西方人不太当面说自己的家事,只对孩子说,
“你好,威廉,今天不上学,都做了什么呀?”
威廉有点害怕的看着她,摇摇头,一边抓着梅的腿。
”你以后要怎么帮我卖东西呢?这么害羞。“梅笑着摸他的头。
”真是可爱,改天有时间我帮他画一幅画吧!”白亚寕觉得威廉如果和梅坐在花园里,该是一幅颜色多么明亮的风景。
“是吗?那太好了,等你有空吧!”梅露出了成熟女性的笑容,白亚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这种自在,自信的微笑。
“对了!你知道这镇虽小,却也有富有的人居住,尤其是这个美术馆的拥有者,瑟西。米尔,我想只要她打个电话,应该会有很多人买她的帐吧。”
白亚寕想起前几天跟她通了电话,瑟西口气不咸不淡,好像想要置身事外似的,这些画的收益分成,不也可以给美术馆添点收入吗?
“嗯,我平日很少跟她联络,你说得也是,我再跟她商量看看。”白亚寕想想这个十分独立的老太太,喜怒不太形于色,不是特别好捉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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