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转头冷漠地看着陈秋笙道:“你不是说了要走吗?有走就干干净净的走可别现在又说后悔了!”
“呵。”陈秋笙被他气笑了,她冷呵一声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
“我陈秋笙说到做到,你也不必这么恶心的误解我!”
她的眼神坦坦荡荡,反而让他觉得自行惭秽。
陈斯年逃避开她的眼神,强撑着嘴硬:“那最好不过!”
从小陈斯年与陈秋笙便是水火不容,陈父已经还觉得兄妹之间打打闹闹最终还是兄妹,不必在意。
可自从莹莹这件事发生以后他才发现,兄妹俩的缘分早已到了尽头,哪怕当初笙笙想修复也是无济于事的。
陈父看向把头撇向一边的她,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氤氲的水汽,到底还是被伤透了心。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离开好啊,离开好。
不论是对莹莹,对笙笙,还有这个家都是最好的选择。
陈秋笙现在二十五岁,已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一幅画能卖到二十万左右,也算是收入高的人了。
虽比不上在陈家富贵,但是往后一个人生活也能活得很好。
陈秋笙盘点着属于自己的财产,心里默默在为以后的生活做打算。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陈家,抛却陈家大小姐的身份,那么便也不能再享受陈家所给予的一切了。
虽然基本丧失了右耳的听力,右腿也还要一段时间恢复但索性之前卖画的钱并没有挥霍掉,她画家的身份也没有变,生活总归是会变好的。
可是她离开陈家又要去哪呢?
陈秋笙盯着台灯发呆,眸子半阖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响起,她这才清醒过来。
陈秋笙在被子里翻出自己的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祝云莱的名字,哪怕刚才听到独属于他的铃声就已经知道是他,心中还是不自觉的感到温暖。
她点了接听,手机对面便传出他温润的嗓音,“喂?今天过得还好吗?”
陈秋笙唇角微微上扬,是最轻松的状态。
“挺好的,你呢?”
对面的男人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和她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店里来了两位游客,是一对母女。妈妈带女儿来主要是为了体验,而女儿却特意为妈妈做了一个花瓶。”
陈秋笙问他:“什么样的花瓶?”
“女儿本来要给妈妈做一个柱形的花瓶,她说妈妈最爱百合,那这个瓶子插上一支百合肯定很漂亮。”
陈秋笙想象着一支纯白的百合花插入陶土的柱形花瓶,竟也有难言的美感。
祝云莱声音轻柔继续说:“可惜那个女儿做了好几次都没有做成,最后只能做成一只圆口瓶。”
他轻笑道:“女孩有些失落,希望我帮忙为她的妈妈做一个,妈妈却拒绝了。因为她的妈妈觉得女孩做的瓶子插上绣球花也十分漂亮,最重要的是这个花瓶是她心爱的女儿做的。”
“那个妈妈在乎的不是插上什么花,而是这个花瓶是她的女儿做的。”她这样为他总结。
“是的。”
陈秋笙有些出神,手机对面的他也没有说话,只有偶尔的窸窣声证明他还在,两人都握着手机默默无语。
“祝云莱。”她叫他。
“我在。”听到他温柔的声音,陈秋笙心中又安定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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