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禾韫看向邹燃,“跟我来吧。”
邹燃忐忑的起身,心脏跳得极快。
心里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不要去,并警告他未来是恐怖的。
邹燃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跟了上去。
徐家不愿意徐禾韫一个人待着,他们想她肯定会想回家看看的,一定更喜欢温暖的家,所以就把她接回了家。
徐禾韫推开门,回头问他:“你一个人进去还是我陪你?”
邹燃怔怔的盯着前方,哪还有刚来时的喜悦,他知道了。
“我一个人可以。”他的声音沙哑。
“那好,我在外面等你。”
邹燃的脚步很沉重,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心却一步一步的沉降。
在看见桌子上放着被鲜花围绕着的木盒子上的黑白照片的时候,眼泪潸然泪下。
眼泪让他的视线模糊了那张照片,他明白了手上的疤是从哪来的。
那是他跟歹徒搏斗的时候受的伤,他明白了为什么今天父母要穿那么隆重,因为今天是她的丧礼;明白了为什么门口有白花;明白了徐家人满脸的痛苦;明白了……
邹燃再也忍受不住痛苦的捂着脸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
门外的徐禾韫听到了哭声又湿润了眼眶。
“笨死了……”
那个时候她气若游丝,胸膛上的血喷涌往外冒,她一个人倒在血泊里愣愣地看着他说。
那么脆弱、无助,哪怕他多么努力的捂住她的胸口也于事无补,她在他的怀里慢慢失去呼吸,再也没有睁眼。
“不要……不要!”
邹燃猛地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皎洁的月色,他正坐在帐篷里面。
“唔,怎么了?”徐秋笙被他的声音惊醒,揉着眼睛刚坐直就被一股力压了回去。
一阵天旋地转,徐秋笙回过神来就看见上分邹燃一脸泪水,眼神里面满是茫然无措,转而又是震惊、惊喜。
徐秋笙捧着他的脸轻柔的为他擦泪,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疑惑的问::“怎么哭了?”
邹燃不自觉的贴着她的手掌蹭了蹭,声音低沉:“我刚才做噩梦了。”
“梦见什么了?”
邹燃眼神痛苦,颤抖着声音:“我梦见你去世了,被歹徒刺到胸口上,流了好多血。我给你按着,可是它还是一直流,我没有办法,你就躺在我的怀里没有了呼吸……”
徐秋笙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噩梦都是相反的。”她又推开他,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邹燃显然还困在那个噩梦里,他恍惚地说:“可是你真的是真的吗?”
徐秋笙捧着他的脸闭眼亲了上去,一触及离,她柔柔的问:“感受到了吗?”
邹燃懵懵地摇头。
徐秋笙抿了抿唇,心里下了决定。
她抱住他的肩膀完全依附于他,吻上了他的唇。
少女没什么经验,脑内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以前看过的言情小说。
她闭着眼舔/舐着他的唇瓣,柔柔的,像羽毛滑过肌肤,痒痒的。
两人哪怕交往了快一年了,但在接吻上都是点到即止,只是书籍上的知识怎么可能让徐秋笙知晓该怎么做呢?
她的磕磕绊绊让邹燃的眼睛渐渐回神,良久她松开了抱住他的手整个人瘫在帐篷里喘着热气,红着脸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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