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有衡这才撩了手中的汗巾子,干净利落的,娇娇地打了一个哈欠,“困得不行,歇息了。”
秀颜这才上前服侍着杜有衡去了外衫,又将烛台的光给灭去,这才悄悄儿退出外间去。
一夜无话的。
倒赵娘子一大早的,将将用了一勺子胡麻粥,全婆子在旁就小心翼翼,“倒昨儿个忘了一件事儿禀报于娘子。”赵娘子用筷子夹了一只馂馅,闻言就唆了全婆子一眼,“什么事儿尽管着说便是,何故这样子欲言又止的?”
全婆子这才赔笑,“昨个儿裴家娘子来做客,衡娘子将手上的那对儿白玉荧光杯给送了出去。这倒没什么,只曹婆子那儿……”
赵娘子闻言,手中夹的一只子馂馅就这么掷在了面前的碟子,“瞧瞧做的什么事儿,就这样的事儿,凭那丫头的性儿不得闹翻天去!倒时候闹出来,还不是曹婆子出来背锅儿,这样生生的一个好棋子可不被我们自个儿毁了?”
全婆子脸上就讪讪的,赵娘子没好气儿的,可到底是多年的老人儿的,又是个忠心耿耿的,不舍得这样苛责了去,“昨儿个叫你见那个秀容的,可见了?”
全婆子就点点头,“您放心着,那丫头感动的不行。”
赵娘子这才点头,“无妨什么感动不感动的,左右是杜有衡身边的人儿。”
倒杜有衡那边将将用过了早膳,秀容就在旁“噗通”就跪下了,双手捧着一只小巧的白玉瓶子,“好叫娘子知道,昨儿个赵娘子身边的全婆子亲自送来了药膏。”
杜有衡拈起那只小巧的白玉瓶子,反复翻看的,嘴角就勾起了一个冷然的弧度,“倒是个没脸皮子的,这越俎代庖、冒名顶替的招儿可玩得真妙。”说着就将这瓶子掷回给了秀容,“好好儿瞧瞧,这瓶子药膏到底是谁送给你的。”
秀容闻言讶异,仔细将白玉瓶子端了一端,赫然瞧见白玉瓶子底部刻的那一朵子醒目的山木蓝,脸上便现出了一抹子羞愧和感动,“倒是秀容疏忽了,没瞧见。”
山木蓝是杜有衡独独喜爱的一种花。只娘子是什么时候儿给她送来的这样好的药膏子?
杜有衡叹了一口气儿,“昨儿个悄悄放在门边儿上的,你俩小丫头说个体己话的,我又何必讨了那个嫌?”把个秀容和秀颜面上一红,不好意思起来,杜有衡又亲自扶起了秀容,“且起来吧。昨儿个跪了大半天的……你倒是个实诚的,多硬的石板子,这样儿用力的跪。”
“全婆子那边的事儿……”杜有衡眯了眼睛,潋滟的桃花眸里竟然有了些许邪恶的微光,不那么邪恶,又有些……恶趣味的调皮,“你只管顺着她的心意儿照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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