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大长公主欣慰地笑,眼见着陈令月还坐在个椅子上动也不动的,便皱了皱眉,“令月儿,且放宽了心便是,再怎么着,我们陈家绝不可能将你往火坑里推动的。”
陈令月听着朝阳大长公主的声音就僵硬地转头,她神情上还有些恍惚,好半天才醒过神来,哽咽着,“令月儿多谢祖母替孙女转圜。”
杜有衡瞧着陈令月还没回过神来,便上前携了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没个温度,杜有衡皱了皱眉,眸色微敛。
瞧着表姐的面色,莫不是心里有了人?
才这样的凄楚彷徨,伤心难抑?
杜有衡想罢,眼见着杨氏看过来的关切神情,便说道,“看来打击有些大,表姐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瞧着一时半刻的宴席那里也不会有我们姐妹的什么事儿,不若我陪了表姐回院子去?”
杨氏便点了点头,自然明白杜有衡的用意,想来是要对着令月宽慰一二的,朝阳大长公主便道,“且去了便是,想来也没什么事儿了。”
杜有衡陪着陈令月回了院子,又陪着陈令月说了会子话,眼瞧着陈令月叫了半壶酒,一杯又一杯地想自己灌醉了去。见她还要喝,杜有衡哪敢这样叫她疯着来,半劝半就地也就跟着喝了几杯,最后连带着杜有衡都有了些许子的醉意。
杜有衡服侍着陈令月睡了,这才从云起院出来。杜有衡一边走着,脚下便有些虚浮,身边跟着的秀颜、秀容赶紧的扶着她,秀颜就有些嗔怪,“娘子怎的就陪着月娘子喝了这样子多的酒,原先我还瞧着您劝着月娘子,到头来娘子还是忍不住喝了?”
边说着便就路上拐了个弯,杜有衡脚下虚浮得很,正正巧边上矗着一座子假山,假山下面一块平整的石头,杜有衡就由着秀颜、秀容扶着坐在了石块上,嘴上就有些胡言乱语,“你们懂得什么,我不过是感同身受罢了。”
她感同身受的并不断自问的,她曾经所嫁非人,现在表姐竟也要同样的命运吗?
秀颜听不懂她的话,却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悲愤,“月娘子这样好的娘子,必然是吉人天相的。倒娘子您身上这酒气也忒重了些,小心闲知道,定要啰啰嗦嗦个没完。”
杜有衡闻言就睁开半阖的桃花眸,“小祖宗儿,可要给我活路走走?”又拉住了秀颜的衣袖子就撒娇,“好秀颜,表姐屋中的那葡萄美酒滋味太好了些,忍不住就贪了杯。你可不兴这么坑我,巴巴儿告诉了闲去,我真真怕极了那张嘴儿。”
秀颜就与秀容对视了一眼,手中的团扇半遮了面,抿着嘴咯咯笑。
“这倒有意思得很。”主仆仨个的竟没注意到假山上面坐着一位郎君,只随意地散了满身的澜袍,衣着不羁得很,面上有了些熏红,冲天的酒气儿,“好好儿个娘子,恁的怕自家的丫鬟儿。”
“谁?”杜有衡倒是惊了,循着声音的源头向上看去,见着头顶儿上的假山上斜卧着一位容色极盛的郎君。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