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喜意的桂珍姑姑先开口打趣了一句:“常英啊,你和谨言什么时候找啊?看看我们家水清,孩子都有了。”
刘胜菊紧随其后,又一次向儿女催促道:“就是,你俩抓紧点儿,别让我跟老苏等太久。”
“我晓得的。妈,你就别催了。等我遇上了合适的,迟早带回来让你过个目。”
跟低头求饶的苏谨言不一样,姐姐苏常英选了另一招。只见她一边装作没听见,一边故作好奇的向桂珍姑姑问道:“对了,姑姑,你们给宝宝取名字了么?”
“取了取了。”桂珍姑姑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你姑爹和亲家公商量着取得。按照族谱,到水清这一辈应该是广字辈,他的下一代是贤字辈。要是男孩儿的话,就叫曹贤才。女孩的话,叫曹娴媖,贤字换成女字边的那个娴,媖也是女字边的媖。”
前两年,上边对各级医疗机构下达了‘不许提前透露婴儿性别’的规定,加上曹水清和卢静夫妻俩都没有重男轻女的毛病,所以在屡次产检的过程中,他们一直没有向医生打听肚子里那个小家伙的性别。
不知道是男是女,理所当然的,要提前准备好两个不同的名字。
“说起来,为什么水清表哥的名字里没有广字啊,你不是说他是广字辈的么?”
不等桂珍姑姑回答,刘胜菊已经先接下了话茬:“你跟你弟的名字里也没有字辈啊,还有你爸。他叫苏爱国,难不成还是爱字辈的么?”
爱国、拥军、为民、等等,是苏爱国那一辈人常用的名字,这是他们那个时代的特色。
要是加上字辈,苏爱国的名字应该换成苏本爱国才对。
苏是姓,本是字辈,爱国是名。
问题就出在了这个‘本’字上。本爱国,本来爱国,所以说,现在是不爱了么?听着太别扭是其一,关键是歧义太大太严重。所以,在给苏爱国取这个名字的时候,苏爷爷做出了决定,隐去了他名字里的字辈,仅仅只留下了爱国这两个字。
上行下效。从父亲那儿继承了这一方式,苏爱国给姐弟俩取名的时候,也没有在名字里加上字辈。
若是加上字辈,苏常英和苏谨言属于‘承’字辈,也就是说,姐姐的名字应该叫做苏承常英,弟弟则是苏承谨言。
“水清他八字缺水,刚好他出生的那会儿,又遇到了十年不遇的大旱,为了取个好彩头,他爸就把他名字里的广字换成了水,顺便给后面那个青字也加了三点水。”回想起给儿子取名时的情景,桂珍姑姑脸上露出了平淡又幸福的微笑。
“这么说的话,水清表哥本来应该叫曹广青?”
“嗯,广大的广,青色的青。”
聊着跟取名有关的话题,‘不知不觉’中,时间又过去了一阵子。
到了六点多将近七点的时候,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医院走廊外边的树梢上,多了些早起的小鸟。吱吱喳喳的叫声,清脆悦耳,划破了持续一整夜的沉静,给姗姗来迟的清晨带来了几分活力。
就在这时,一名护士推开产房的门,从里边走了出来。
“孩子的爸爸在吗?”迎着所有人的视线,护士摘下口罩,脆生生的喊了一声。
虽然护士的表情挺平静,看着不像是出了事故,但听到她这一声喊,曹水清还是不由的打了个激灵。
被苏谨言拍了下后背,水清表哥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两步:“在在在,我是爸爸。”
换了其他场合,这一句‘我是爸爸’就算不招来耳光,也会换来一个白眼。
但在这儿,护士早已见怪不怪了。
只见她淡淡的笑了笑:“别紧张,生产过程很顺利。最多还有一刻钟,你就能看到小宝宝了。”
“是么?谢谢,谢谢~!”
兴奋到不能自已,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里都透着激动和开心,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曹水清便涨红了脸,就像是刚蒸熟的螃蟹一般。
“冷静,请冷静一些。”抬起双手,一边下压一边示意水清按照自己的节奏进行深呼吸。
差不多半分钟后,等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激动,护士这才接着说道:“来,跟我进来吧。要消毒,还要穿手术衣,都是要花时间的。”
“我可以进去么?”
“嗯,现在可以了,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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